妙妙瞪大了眼睛――這是在給她報仇?!
小孃舅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會在這肅殺蒼茫漠北之地,見著本該在那江南之地清閒在她那小後、宮當中享儘和順的沈妙妙。
“長卿......”小孃舅開口喚他,臉上已然一派沉穩之色,再不複方才的茫然和惶恐。
兩個難兄難弟端坐在一起,墮入的苦思冥想。
妙妙夙來便是感覺皇祈說甚麼話都有著令任何人佩服的才氣的。
但妙妙好輕易洗漱潔淨了來到營帳內裡,便隻見得不遠處的練習場上,猖獗了普通的徐長卿將阿誰小鬍子的男人和那些賣力將他們這個發賣來的男人綁在高台之上,手裡揮動著一根小皮鞭,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在他們的身上,落下一條條紅豔豔的赤色陳跡。僅僅一鞭子下去便皮開肉綻,將氛圍中也熏滿了血腥的味道,揮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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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也就不哭了,止住了眼淚,眨著淚濕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小孃舅,眼神清澈清楚,卻還是粉飾不住的委曲。
不,妙妙你不曉得。
你說你說,堂堂將軍又當哥們又當沙包的,他輕易麼!
她這副靈巧的模樣還是小孃舅第一次見著,他有些不風俗,再看她一身狼狽不堪的模樣。內心就硌得慌,抽痛抽痛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又將她漸漸的摟在了懷裡,忽視那一身的馳驅氣味和臟亂,輕聲安撫著與她說話:“妙妙?妙妙?......好了,冇事了......”
忽而,又見得那徐長卿大手一揮,她小孃舅喝茶的行動也頓了下來,杯蓋悄悄撞擊了杯盞,收回清脆的聲音。一個小兵呼哧呼哧的就拎了一桶東西過來,咬著牙齒就這麼狠狠的兜頭往幾人頭上倒了下去!
小孃舅的眼神立馬降溫到了零下三十度,眼眸寒冰般朝他襲來,似有幾十萬把刀子直直的就砍向了他。當場嚇得他屁滾尿流,再不敢言語,小孃舅聲音冷冷森森,不威自怒,問他:“軍妓?”
而這個常日裡氣度不凡,深不成測的小天子眼下卻一臉寂苦低迷的頹廢著一張臉,好久才喃喃開口:“我記得......但是我恨......恨本身當年無能庇護她,纔會讓她吃儘苦頭,而現在我覺得我能了,但是卻仍然還是身不由己庇護不了她......”
妙妙啊妙妙,你可知皇祈情願為了你這一笑,奉上全部江山。
徐少將軍隻感覺心底哢嘣一跳,模糊的便有了大事不妙的預感,公然下一秒便聽得了皇祈漸漸悠悠的開口:“長卿......你說,這對於久旱逢甘霖的兵士來講,隻要能“用”,那是男是女應當是冇有甚麼太大的差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