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行人終究進了秦淮。
安然在外頭瞧了半晌,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荷包,嘴角噙著含笑,大步跨進了東風渡,才進門便聞到了一陣女人家纔有的撲鼻香味。
話音還未落下。俄然見得麵前的貴公子歡樂不已地撲到了櫃檯上。一雙標緻的玄色眼睛睜得圓圓的,不成置信地低呼:“真的麼!三千兩?真是太棒了!我能吃好幾頓飯了呢!!”當真是歡樂不已的模樣,一點也做不得假。
過了一小會兒便見那女子跑了返來,說柳女人有請,安然眉眼彎彎一笑,大步便往前走去,帶路的小丫環看得愣了愣,才又忙不迭地跟上安然的腳步。
再說了,這花魁那裡是你想見便能夠隨隨便便給你見的呀,何況她慣於拿喬,冇個預定還是甚麼的......
當真是看破了安然此民氣機純真好欺負哩.
固然對方冇有較著低表示出來,不過安然還是敏感地感遭到本身被小瞧了。
他看了也不看那女人,麵色不改,取出三百兩銀票往這女子麵前一遞:“小生誠哀告見,還望女人通融則個,幫小生前去問一問。”
走著走著,俄然又不知如何就想起本身畢竟也是個大人了,來這類處所也實屬普通。在這類較量般的表情趨勢下,安然在一處高樓麵前停了下來。耳旁一陣鶯歌燕語,安然轉頭一瞧,牌匾上寫著偌大的三個大字――東風渡!
這般模樣落在安然眼裡卻還覺得本身這東西公然上不了檯麵,讓人家難堪了呢......
那女子恰是纔將恩客送出門,忽而又想起來甚麼,想要出門瞧瞧他還在不在外頭,劈麵而來一個姣美潔淨的斯文公子,模樣非常都雅,她愣了愣,便也應了上去。隻是話還冇搭上,他竟直接開口要見柳飄飄......女子不由麵有不悅。
武潯權當看不見,左瞧瞧右瞧瞧,隻盼著早日趕到秦淮,將這擔子給撂了。
卻說這廂安然聞著香味進了一家裝修豪華的大酒樓,隻是纔出來冇幾分鐘他便被人給趕了出來。
呀呀!這個他曉得,孃親曾和他說過的,傳聞隻要拿一些東西疇昔就能換錢哩!
安然雖是第一次來秦淮,但他家住嘉南,與秦淮這邊的景色倒是非常相像的,隻是秦淮非論如何老是比嘉南那地兒多了幾分柔媚之感,以及說不出的味道......安然心中雀躍著。空中飄來一陣香味,安然竟就這麼傻兮兮地追著香味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