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少看向男人,男人穩穩地落於一處枝乾上,眸子放空,望向四周,似是在等甚麼人。男人的膚色偏白,唯有冰肌玉膚,吹彈可破能夠描述,一身淨白的衣服更將男人身上的仙氣烘托得淋漓儘致。
容二少點點她的鼻頭,全然不似常日裡的妖怪形象,妙妙卻更是感覺心驚膽顫!
但是容二少如何也不能發作聲音,見得麵前的男人身形一震,彷彿是聽到了他的話,眸子抬起,投向虛空,往他這邊看來,可倒是還是頓時的就放了歸去,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持續脫手。
但是這時候又生起了濃濃的挫敗感――是了,不管他如何儘力,不管他想要如何,倒是如何的也冇法禁止,他的手生生的穿過了麵前的男人的身子,變幻出隱形的模樣,不堪一擊,純粹隻是徒勞的無勤奮罷了。
男人跨坐在她的身子上,微微側過身子,並冇有將她壓到,卻也顯出了細心的模樣,便也曉得了方纔容二少定是用心的。
你的冷僻毀了她也毀了你本身......
他的眼睛不大,細細的,長長的,眼梢微微向鬢角挑去,眸子雖不黑,但目光流盼間灰玄色的瞳人裡有一顆火星迸發,眼白淡淡地泛出藍色的光芒:單眼皮,睫毛並不長,但又密又黑,使眼睛圍著雲霧普通,朦昏黃朧的,顯得深不成測。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裡養著兩丸黑水銀。
隻是......男人的目光實在過於冷僻了,看上去似是極其專注的幽深眼神,實在卻彷彿一潭死水,古井無波。
手指悄悄的一個顫抖,幾近就要失聲喊了出來。
僅僅是一刹時的對視,男人頓時移開了目光,很較著,男人看不見容二少的存在,但容二少卻愣在原地,頓生出一種一眼萬年的宿命感......
容二少對這類眼神是最熟諳不過的,心口一涼,男人的視野對上了他的......容二少不曉得該著甚麼描述詞,心口狠狠地抽痛了起來,如此冷情的目光,容二少見過,卻未見過如此純真的冷......彷彿世上並冇有任何能引發男人興趣的東西,隻是孤傲地冷酷著......
“妙妙。”他說,兩個字說不出的好聽:“荷包在哪?”
妙妙心跳的更短長了幾分,但是眼裡滿是容二少那張笑得人神共憤的臉容,再移不開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