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皓白,晚風微涼,兩男出塵的男人高高的立於半空,即便並未脫手,兩人身上也不由同時披髮著強大的氣場,在夜色下拉開了弓弦,氛圍一如方纔那般嚴峻,卻又彷彿很安靜。
不不不。
“咦?為何不準?我記得他不是很喜好你麼,不然也不會封你做了太子了?”
小孃舅自樹上穩穩地落下,小太子一下子蹦?了起來,喝彩道:“皇上!”趕緊跑了疇昔探看。小孃舅倒是聞若未聞,徑直避開走向了妙妙,留下小太子站在小孃舅身後眼神非常怨唸的瞪著妙妙,百轉千回,淚光瑩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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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兒可曾有受傷?是我來晚了......”他輕聲道,拉過妙妙的手,呢喃著的話語中是說不清的自責與慚愧,與方纔那冷血殺伐的神采全然分歧,妙妙竟然隻感覺滿身一個顫抖,差點失聲驚呼,甩開小孃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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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隻見得小孃舅後又不緊不慢的抬起了右手,手上正擱著一塊玄色的布帛,在風中飄搖。
隻是方纔與小太子起了爭論一個愣神,再回眸,這邊的打鬥竟然已經結束了。皇祈一身白袍,衣袂飄飄負手而立,站在高高的樹枝椏上,很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模樣。再看另一邊的那黑衣人,全卻也是穩穩鐺鐺的落在樹枝上,騰空而立。樹枝藐小便是一折便斷的那般,看得人欣羨不已,當真是武功極高的兩人。
再看向那黑衣男人,這才終究發明他的衣袍下襬竟然被撕下了一塊!
小太子夙來多學禮法,最是見不得這行動行動粗鄙的女子,恰好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從妙妙手上搶過一把瓜子,抹了抹臉上的灰塵,這才瞪了妙妙一眼。暗自嘀咕:“以下犯上十惡不赦,歸去再治你的罪……”這纔不情不肯的答覆:“是皇上不準的……”
皇祈隻是淺淺的看了一眼小太子,那小孩兒便趕緊快步走遠了去,刺客已走,應當是並無傷害了。妙妙耳背的聽到了岸邊傳來的絲竹之聲,想來是在安然地帶了。心中鬆了一大口氣,倒是雀躍不起來,又聽得了小孃舅在一旁說話,墨玉普通溫潤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妙兒,可曾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