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何茅這令人噴飯的心願,閻羅王笑的是前仰後合,還好這色鬼何茅不算貪得無厭,若他敢有其他非分之想,縱使當初曾虧欠過他,也定不輕饒!
崔判官扁著嘴皮子點頭道:“閻羅王,您可把這何茅給坑慘了。”
“咳咳咳……”
謝逸卻仍舊神情清冷的不發一言,彷彿大師正在嚴峻的事情,他卻毫不在乎。
這哭笑不得的第一趟差事,範皓仍舊保持著他在陽間為人時的細心與耐煩,謝逸則一如既往的聰明小巧,另有那與生俱來的高慢冷直的性子。
本來是虛驚一場,範皓放鬆了攥緊墨金骨扇的手,謝逸的雙眉卻蹙的更深了。
“您就是五殿範鬼使吧?小的是冥府的鬼郵,陽間有常報酬二位鬼使燒化了些物件,小的是來告訴二位前去認領的。”
謝逸一聽範皓這是在打趣他收了何茅做主子,竟也不慍不惱,雲淡風輕的回道:“無赦如果羨慕,那何茅送給你便是了。此後您想要多少,必安便送你多少。”
青磚青瓦的鬼屋,已經不再感受陰沉可怖,這裡也算是家了吧,固然購置略顯粗陋了些,但無毛病心中逐步滋長出來的歸屬感。
這兩位就算已身故為鬼,卻不過是失了肉身換了個環境持續餬口罷了,除此以外冇有其他任何不同。
可範皓又怎能忍耐如許一個色鬼每日裡黏在師弟身邊?所之前腳剛踏出閻羅殿,範皓便立即對何茅停止了約法三章:
謝逸卻墮入了深思,此次以鬼的身份重返陽間,雖說是去履行差事來不及感慨重回陽間的感受,但畢竟是與之前為人時,隨便的行走在大街上的景象完整分歧了。
何茅的癡怔又犯了,也就顧不得一些話該說或不該說了。隻見他偷瞄一眼旁側長身而立卻神情清冷的謝逸,鼓了鼓勇氣,大膽說道:
閻羅王笑道:“何茅啊,你另有甚麼心願未了,本王都能夠答允你!”
第二不準打仗謝鬼使!
範皓更是不悅,可殿堂之上眾鬼睽目之下,怎好翻臉失了分寸?範皓壓下心中不耐,想看看閻羅王如何裁定。
範皓不成置信的望向閻羅王,又瞪向跪於殿中的何茅,忍不住肝火橫生。
這聲音聽起來耳生,想必是個生鬼,不知這個時候來尋他們有何要事。
安撫不當反而引發謝逸的不悅,範皓呼一口氣,沉聲道:“必安,事情總會疇昔的,非論將來如何,我會一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