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著了常服的冥帝,正側臥在一方鑲金的軟榻上,榻旁還半跪著一個姿容不俗的鬼娥,正在為他殷勤的捶著腿。
冥帝揮了揮手,表示那鬼娥先行退下,自軟榻上坐直了身子,細細打量了一番謝逸,開口問道:“白無常名喚謝……必安?”
鬼童回身朝謝逸行了個彆禮,竟刹時消逝不見了。
冥帝玄色常服的袖口上,兩道熟諳的銀色雲紋觸目驚心,謝逸一刹時慌了心神,一任冥帝拉著他進入了閣房。
“叨教,這是要帶我去那裡?”
冥帝見謝逸再次沉寂,不自發的伸過手來想要觸一觸他,袖口上的銀色雲紋卻令謝逸俄然後退了一步。
俄然,天齊殿金門緩緩開啟,從內裡走出來一隻鬼童,睜著兩隻綠幽幽的大眼睛擺佈望瞭望,瞥見謝逸以後便朝他獨自走了過來。
謝逸正侷促間,忽聽裡間傳出一聲暖和的扣問:“但是白無常來了?請出去吧。”
範皓搖了點頭,回身坐回到本身床上長歎短歎起來。
與六條約生之久?那豈不是千萬年前的畫作?千萬年前的畫作竟能儲存至今未毀,可見冥帝必然很悉心收藏。
範皓軟了腔調,深知不該去戳謝逸的把柄,見機的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