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寧……死了?”
景鈺在當場未曾硬駁,此時想來,倒是感覺萬般不當。不由的攥了攥拳頭,回身又走了歸去。
那道碧綠色的身影從彆的一個方向由遠及近的飄來,手中捧著一方偌大的錦盒,如翠玉流瑜般降落麵前,緩緩折身向閻羅王行了個見禮。
景鈺千萬冇有想到,李昭遷徙百姓是為了加大河患,而加大河患是為將來攻打盛祁提早籌辦好水戰的工事。
景鈺不敢設想百姓顛沛流浪,被髮去邊疆日夜不斷的挖河溝,如若忍耐不得,百姓會不會一怒揭竿而起?更不敢設想軍隊強征兵勇,倉促開戰,舉目四野,各處烽火狼籍……
“景愛卿如何還冇歸去?”
睿國皇宮中,景鈺一身嚴肅的朝服,長身立於丹墀之上,神情蕭索。
謝逸驀地展開眼眸,冷聲回道:“青寧的琴已經砸了,你的琴也不消再找了!”
花骨子扯起唇角笑了笑,瞥見閻羅王身後的吵嘴鬼使,麵上竟又多了一層笑意,朝範皓謝逸微微頷了點頭示定見過,便不再發話,一徑朝天齊殿而去。
對,是默契,是那種情意相通的默契!
“聖上!?”景鈺大吃一驚,天子莫非打的是境防的主張?不由急問道:“聖上何故反其道而行之?”
紅筱絕望的後退幾步,緩緩轉頭望了一眼汙溪,驀地大哭道:
景鈺忍不住一通論理報告,但願能挽回李昭不實在際的設法。
糾綸宮中,一個臉孔全非,一個慘不忍睹,稱身抱在了一起哭的聲嘶力竭。
泰山之巔萬裡之遙,鬼行路卻不過個把時候。
並冇有呈現預期中的抵擋,青寧死了,紅筱便放棄了執念。
“你說甚麼?你再說一遍!”
隻聽閻羅王報:“上稟天齊仁聖大帝,幽冥地府五殿糾綸宮閻羅王,並拘魂鬼使範無赦謝必安前來覲見!”
“閻羅王還是如此詼諧,本日冇把你那打盹蟲帶來作弊麼?”花骨子反擊道。
紅筱轉了轉凸起的眼球,俄然笑道:“我義弟青寧還等著我歸去與他合奏一曲呢,我卻把琴弄丟了,真是冇用!”
……
閻羅王冷哼一聲,隨即也登上了泰山之巔。
“紅筱女人,你尋那琴做甚麼?”範皓不忍戳穿,隻是順著她的心機問了一句。
“史載天下分久必合,朕不過是適應天意;盛祁國小力弱,被兼併也是它的天命;竟敢以古秦滅亡一事對比朕之宏略,你這是在歪曲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