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給我站住!”謝逸劈手祭出鎖魂鏈,嗖一聲鎖在了範皓脖頸上,藉助這股力道,謝逸頓足飛起超出了範皓,一邊栓扯著賠笑告饒的範皓朝上飛,一邊忍不住笑道:“這條鏈子,本來另有這等用處啊?”
吵嘴無常拜彆後,閻羅王仍舊盯著糾綸宮的殿門發怔,迷惑問了一句:“真是搞不懂他們兩個,明顯已是九天神祗的高貴身份,卻為何還要留在這幽冥地府中,做這普淺顯通的拘魂鬼君?”
黑無常力道之大竟能與冥帝對抗,但是冥帝也不算過分吃力,極力一抗便將奪魄槍震了出去。
謝逸微微一笑,沉聲回道:“閻羅王不必如此,謝必安還是是謝必安,範無赦仍然是範無赦,吵嘴無常還是當初的吵嘴無常。”
孟婆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婆婆本日裡可貴安逸,歸正你急著投胎去的這一世也不是甚麼好命,不如在這陪婆婆聊會兒天?”
範皓和順笑道:“是個誣捏冥府鬼事的墨客,也要我們親身前去拘引,莫非是這名喚子非狐的墨客誣捏的故事,獲咎了酆都大帝?”
燦爛的地表上滑落了一封幽蘭的冥熒簽,似一片熒光的清羽般飛向了坐在忘川河邊的吵嘴無常。
孟婆嗤笑一聲,道:“甚麼神通泛博?你誠懇坐在這裡,婆婆來給你講個,關於上古神祗的故事。”
再也不敢粗心輕視的冥帝,自懷中取出冥界至高聖器,竟是他常日裡上表天庭時,所持的那尊九星連珠笏板。隻見咒術一開,笏板噌然化作一柄森然長刀。
“到此為止吧!”
謝逸與白泠接受不住,不得不雙雙跳開躲閃。冥帝趁機拋起縛神索,飛速催動冥靈咒術,被感化滿冥靈的縛神索,這一次卻將白泠鎖了個結健結實。
冥帝早知白泠會有此一舉,發狠劈手一揮,縛神索刹時收回不容抵當的力道,竟栓拽著白泠飛起,活生生將白泠倒吊在了旁側一尊龐大的暗礁頂端。
目睹著安閒不迫的走進殿中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閻羅王瞪著一雙比羅刹還大的鬼目,倉猝從桌案火線繞出來,磕磕巴巴的問道:“兩……兩位鬼君……啊不,兩位神君……駕到,小王……”
毫不畏縮的吵嘴無常默契的接下重招,兩邊靈能齊齊迸發。深淵的東海之底,龐大靈力掀起澎湃的波浪直衝海麵,迸裂的吼怒聲響伴跟著波浪驀地翻攪,敖廣的東海龍宮一刹時被毀成了殘壁爛瓦。
閻羅王愣怔的眨了眨眼,好似不敢信賴他們所說的,不是在同他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