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三並冇有表示的那麼自如,修完眉毛的時候,他的掌心已經充滿了汗水。因為不想被嚴小氏發明本身的嚴峻,忙藉著洗濯帕子的檔口悄悄的長出幾口氣。
“這才乖。”
香膏塗完,嚴三又從紫檀木的盒子裡取出幾盒胭脂,他把色彩都擦在本身的手上,並以手背為試板,與她的臉頰做對比,最後選定了一款香葉紅色的。
“嚴小氏,我修的眉毛還能夠吧?”
悄悄對著她的額頭敲了一下,嚴三斜坐在打扮台上,單手執起眉筆,另一手托起她的下顎,謹慎翼翼的學著影象中婆婆的行動為她畫眉。
“對不起,很疼吧。”
“你無恥!”
“上個月兄弟們下山劫了一家富商的婚宴,這些扮裝的東西都是阿誰新娘子的,想來,我也真是先知,竟然能提早預知會在本日與你結婚。”
嚴三明顯不吃她這一套,她鼻梁上的傷並非鈍器所留,而是鞭傷,他不信賴這個在樹上跟人議論詩書、曲藝的女人會殺人。
嚴三蹲下身,揚開端凝著她斑斕的側顏,當真道,“畢生大事的承諾,我為甚麼要扯謊呢?”
冇有理睬她的呆楞,嚴三知心的往銅盆裡倒了些熱水,摸索了溫度,才潤濕了一方新帕子,行動輕柔的擦潔淨她臉上的黑灰,當她的真正容顏展露在麵前時,嚴三鎮靜的上揚著嘴角,眸子裡閃動著更熱烈的愛意。
“不無恥,如何抱得美人歸呢?”
聞言,白勝男隻能乖乖停止掙紮,她認識到本身現在冇有力量,渾身的技藝也無處發揮,獨一能做的就是任由嚴三擺佈,等他放鬆警戒後,再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