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瑜正退在一邊,聞聽不由發怒:這廝倒有麪皮說我緩不濟急!你的主張又如何濟得了急?王淩屯軍薊城,間隔此處千裡,又有太行群山橫貫其間,那是一兩天能趕到的麼?轉眼一想,頓時恍然大悟:好你個石鮮,你是詐作送信,詭計逃之夭夭來著!
司馬騰拍案而起,切齒大喝道如此鼓譟,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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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山崗上,千餘名剽悍的馬隊簇擁著一麵純白大纛。纛下的匈奴大單於劉淵瞭望著疆場,心中昂揚的快感的確難以用言語表述。
一名肥胖的華服男人倉猝躬身發言請主公息怒,主公待我等恩厚,我等雖肝腦塗地亦不敷報也!然雄師顛覆殆非一人之罪,還望主公念在周兄多年忠心耿耿,寬恕於他。”
司馬騰斜睨了他一眼道那麼,以族兄之見,又該如何去處啊?”本來此人乃是上黨太守司馬瑜,出自河內司馬氏疏宗,勉強可算晉室遠房宗親,故此司馬騰喚他族兄。
周良現在正被幾名軍人倒剪雙手壓翻在地。可他也反應了,直著嗓子大呼主公!主公!仆雖無能,另有一腔忠勇,願當此任哪――!”
是 由】.
幷州治地點晉陽,司馬騰卻把他的行轅安設在上黨郡。皆因上黨地高勢險,四周崇山峻嶺環抱,俯瞰中州,肘臂河東,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的計謀要地。而上黨郡的中間,就是太行八陘之四:軹關陘、太行陘、白陘、滏口陘交彙的重鎮壺關。從春秋末年晉國初置上黨郡以來,每朝每代莫不對壺關屢加補葺,到現在城高三丈餘,寬可容四馬並行,馬麵牆台林立,可謂金城湯池。
三年前,劉淵假借為成都王司馬穎招兵的名義回到故裡,幷州各族豪帥紛繁來投,轉眼間就聚眾數萬。不久以後,司馬穎兵敗被殺,劉淵立即在左國城起兵,打著為司馬穎報仇的燈號,自稱漢王、大單於。
客歲幷州大旱,入冬又比往年早很多。各部落的牛馬多量餓死,日子過得極其艱苦。劉淵不得不率軍就食於黎亭,司馬騰趁機揮軍來戰。劉淵先示敵以弱,引得晉軍在大陵墮入天羅地網,隨後以鐵騎衝殺,晉軍主力不過一日就土崩崩潰。
光熙元年。
世人立即噤若寒蟬。
左邊首位的高大青年是劉淵的宗子,左賢王劉和。隻聽劉和朗聲道我們的先祖曾經與漢人天子約為,但現在漢人的朝廷卻像對待仆從一樣對待我們的族人,派貪婪的官吏和姦滑的販子來壓榨我們!呼韓邪單於的高貴後嗣為何要受製於卑賤的漢人?英勇的兵士為何要為懦夫作牛作馬?現在父王用磨利的刀斧獎懲漢人,砍下他們的腦袋向天神獻祭,天神必將賜福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