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幷州刺史劉琨麾下的陸遙和晉陽軍的同僚們一起奮戰,終究將匈奴漢國的雄師擊退,使得晉陽政權站住了腳根。但是,西晉王朝畢竟無可反對地走向崩潰,無數野心家蓄勢待發。在接下去的故事裡,等候陸遙的將會是更加廣漠的六合和更大的發揮空間;與此同時,失利的yīn影也如影隨形。群胡環伺的北疆是否足以支撐起陸遙的大誌壯誌?而他與劉琨的乾係又將何去何從呢?
司馬越的麵sè微微一變。幽州的寧北將軍王浚、兗州刺史苟晞,這兩人都是dú lì於東海王嫡派班底以外的、具有強大氣力的方伯。固然司馬越能夠執掌朝政,頗曾依靠二人推戴之力,但跟著時候推移,他便垂垂感受出尾大不掉來。有這兩個惡例在前,對出鎮幷州的劉琨,也不容司馬越不稍作留意。
劉輿怔了怔,深深拜伏道:“多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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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這是大捷啊!”司馬越雙手一拍,將帛書緊緊捏在手裡,在高台之上來去走動,非常鎮靜。
這帛書乃是劉越石親筆謄寫的軍報,不經官署直遞東海王府,內容遠比報知天子的獻捷露布詳確。司馬越有些不耐煩地跳過了前麵描述幷州慘狀的筆墨,直接去看大戰的顛末。
司馬越沉吟著,手指悄悄扣響案幾,墮入了沉思。
竟陵縣主眼波流轉,俄然換了個換題道:“劉刺史的文書中,提到他的部將陸遙居功甚偉。此人,女兒曾經見過的。”
“這陸遙乃新蔡王舊部,於大陵軍潰時流落黎亭、長平一帶,不知如何投入劉越石的麾下。此人稍有胸懷城府、文武之才。然其外似暖和、內蘊剛傲,難以把握。非久居人下之輩也。”
兩人又談了幾句rì常瑣事,劉輿便告彆了。
得知左賢王所部失利以後,圍攻介休的匈奴雄師士氣大沮。軍中乃至有傳聞說大單於劉淵焦炙吐血。同時戰役耐久化的壓力,也是以戔戔西河一郡扶養數萬雄師的匈奴所冇法接受的。數rì後,他們放棄了對介休的圍困,收縮軍隊,做出即將撤退的姿勢。
至四月下旬,匈奴雄師完整撤回雀鼠穀南口的汾水關。隨後夏之交的漲水期到來,雀鼠穀百裡間道再難隨便通行。這一場曆經兩個月、兩邊前後動用了將近十萬雄兵的大戰,至此告一段落。扼守太原國的晉軍當然喪失慘痛,但匈奴的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