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歌_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所思(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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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失所的百姓們在慟哭著安葬下本身的親人以後,撿拾起殘磚剩瓦或彆的統統能夠操縱的產業,重新回到故鄉,在餘燼未熄的鄴城裡安設下來。鄴城垂垂規複了些許活力,而那些令人頭痛的流民們大多被石勒賊寇裹去了冀州。這使得魏郡的官員們都很對勁。

和鬱非常清楚,他的職位並非來自那即位不久的天子,而是源於東海王的恩賜,更清楚竟陵縣主在東海王幕府中特彆的職位。是以,他麵對竟陵縣主時言辭極卑,不像是朝廷高官之間的酬唱,倒像是家仆在向仆人致敬。

被和鬱直接稱為“殿下”而不加以王號前綴的,天然是當朝頭號權臣,太傅錄尚書事、東海王司馬越。而那名青年,便是東海王特使,那位常常以河東裴氏後輩身份為保護來往各地,傳聞jīng明強乾不下鬚眉的竟陵縣主了。

七月十四rì。

鄴城以西十五裡。滏水水濱。

眼看縣主情感並不高漲,和鬱以嚴厲地眼神向酒保們表示,台前吹奏的一班歌女便娉娉婷婷地退下了。轉回身,他又換回了那幅殷勤的態度:“想必殿下有首要唆使,這才勞煩郎君親身趕來。和鬱惶恐,不知可否先得與聞?”

此處是滏水與漳水交彙之處,間隔皇家禦苑玄武苑故址不遠,天然景觀絕佳。放眼四望,但見層巒疊翠、山泉流淌,令民氣曠神怡。昔rì曹魏文帝《登台賦》曰:“步清閒以容,聊遊目於西山。溪穀紆以交叉,草木鬱其相連。”誠不虛也。

聽得竟陵縣主這般言語,和鬱不由怔了怔。他未曾想到東海王和竟陵縣主對丁紹如此信重,哪怕丟了半個冀州,都冇有半點指責的意義。看來此人與中樞非常親厚,rì後還是以和睦相待為好。

和鬱用非常瞭解和誠心腸語氣道:“縣主可還記得之前的奏摺中,我曾提到幷州牙門將軍陸遙麼?唉,此人現在代郡折騰出極大的費事來,也難怪冀州兵馬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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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青人著一襲鵝黃sè的雲紋錦袍,鳳目蛾眉,麵如冠玉,他用三根手指拈起酒盞,纖長的手好像雪一樣白。麵對著國度重臣帶有奉迎意味的言語,他卻懷著理所該當的姿勢,隻略舉盞沾唇表示。

間隔潺潺活動的滏水河道約摸十餘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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