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幷州大饑,匈奴糧草不濟。劉淵不得不率軍就食於黎亭,依托邸閣存糧度rì。而東洋公趁此良機向匈奴策動打擊,幷州諸軍儘數出動,兵力總計四萬兩千人,號稱二十萬,軍威顯赫為北地數十年所未見。”
陸遙躬身道:“吾試言之。”
“郎君有所不知。就在數rì前,幷州軍三萬雄兵在大陵遭到聚殲,數十年糾合之jīng兵強將一朝儘喪。東洋公坐守壺關,存亡不知。所謂帶甲數萬如此,已經是疇昔的事了。”
這話問的非常倨傲無禮。皆因本朝士庶有彆,而甲士職位更加低下,身為士族後輩的他情願與陸遙麵劈麵扳談,已經算給足了對方麵子了。而陸遙在答覆之前,須得大禮參拜,不然便是嚴峻的無禮之舉,士族能夠當場責打措置。
裴郎君摩挲著玉快意,眼波流盼,暴露如有所思的神情,卻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