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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飛起兩腳,踢出兩具屍身遮擋在前,藉此揉身直上,緩慢逼近其他的弓手。
這等強弓勁箭確切短長,一來能力非常人所能抵擋,二來來勢快極,饒是陸遙趨退如電也難以遁藏。用作盾牌的兩具屍身在空中便被密密麻麻地紮了十數箭,轟然落水。而陸遙低哼一聲,肩膀和小腿兩處中箭。兩寸餘寬、一斤多重的鏟形箭頭深深紮入肌體,幾達骨骼,鮮血狂湧而出。陸遙頓時身形猛一趔趄,向斜刺裡倒去,他身在淺灘,這一倒地,當即拍得燦然水花四濺。
陸遙隨即大步前撲。他的行動是如此之快,乃至於弓手們隻看到他騰空躍起的殘影。下一個刹時,淒厲的慘呼聲伴著筋骨折斷的悶聲持續響起,那三名弓手幾近同時軟倒。
現在船上還能作戰的人隻剩下王德、三名保護以及薛彤、何雲二人。其他的不是落水就是中箭受傷了。那名被充作竟陵縣主的婢女躲在保護身後渾身顫抖著,明顯驚駭的很。
而現在,那些光鮮的影象一幕幕地從腦海中閃現。年幼的時候,曾經因為左掌側邊旁生的小指遭到無數人的嘲笑。而當本身某rì突發奇想,用一把精緻的鋸條將小指嘎吱吱地切除時,鮮血四濺的場麵嚇得那些人鬼哭狼嚎。
陸遙用力地按壓著本身左手掌骨。這位幷州軍的軍主每逢嚴峻衝動的時候,總會下認識地這麼做。但不管幷州軍的同僚,還是昔年在洛陽交友的遊俠少年們,都不知陸遙何故有這般古怪的風俗。直到二十一世紀的影象復甦之前,乃至陸遙本人也對此非常莫明。
安插在對岸的弓手急yù援助,卻被船上一名娃娃臉少年接連shè傷數人,不得不疾步退避。他們分離到岸邊的礁石以後,試圖用麋集的箭雨重新壓抑住船上的少年。
陸遙匍一出水,雙手急揮,拳頭大小的卵石分向擺佈飛shè而出。河道兩岸高樹橫枝上立時墜落兩小我影,登臨最高處威懾全場的兩名弓箭手已然斃命。這時,間隔他較近的三名弓箭手方纔轉過身來。
此人恰是從水中暗藏逼近的陸遙。
陸遙反手便奪了這廝的短刀。一刀在手,湛青sè的刀光爆現。
王德等人仍與賊寇們對峙。
項飛驚怒交集,拔刀向前,意yù親身抵敵。他在幷州興風作浪多年,死在他手底的捕快、兵將早就數也數不清了。即使阿誰從水中冒出的怪客技藝高絕,但項飛涓滴不懼,反而激建議了凶悍絕倫的xìng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