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縣的地形東南高而西北低,山地、丘陵、平原、湖沼、河道皆有,地形龐大多變。現在他所處的磧山就是祁縣南部的諸多山嶽之一。晉軍的兩支兵馬彆離駐紮在磧山和相對而立的竭方山,不止通往北方向的官道,彆的三條可通行人的南北向巷子也都在晉軍俯瞰之下,可謂飛鳥難渡。
匈奴人的目標是甚麼?晉軍的兩支軍隊在磧山、竭方山的防備都非常安定,足能夠抵擋五倍以上兵力的圍攻,這一點不因濃霧而有所竄改。是以,匈奴人趁著大霧轉移,其目標不該該是磧山與竭方山的晉軍。
匈奴人究竟意yù何為?他們現在會在那裡?他們下一步會做些甚麼?我軍又該當如何應對?陸遙幾次地考慮思慮著,隻感覺頭痛yù裂,索xìng重又取了輿圖細看。
“故而,我們要走這條路!”陸遙在輿圖上重重一指。他方纔已向鄉導刺探得清楚,龍舟水在磧山折彎今後,幾近筆挺往北,直到約莫二十裡外彙入昭餘祁。
既然肯定了胡人的意向,陸遙轉刹時就已想好了應對之策。仇敵走胡穀水的水路奇襲團柏穀,當然埋冇,速率卻快不起來。胡穀水河道蜿蜒,先往東繞個大彎,再一起折向正北,路程不下百餘裡。縱使胡人天剛放明就解纜,現在也不過剛到半途。
與匈奴恰好相反,晉軍的缺點恰是他們的兵力和戰役力。哪怕陸遙信心再足,也不會以為他部下的晉軍具有與胡人正麵對撼的才氣;但是晉軍占有天時,他們依托昭餘祁東側諸多高山密林、湖沼河道,坐擁磧山和竭方山兩處要地,又扼守團柏穀隘口,構成了固執的防地。
這份輿圖是軍中常所用之物,但在陸遙看來,實在過於簡樸。諸多山川河道都隻是寥寥幾筆塗抹而過,其間的路途遠近標註也多有錯誤。陸遙索xìng喚來軍中領導扣問,自取了筆,先將有關地貌一一補齊在輿圖上。
陸遙擊掌喝道:“就是如此了!”
貳表情奮發之極,大聲道:“傳我將令,當即清算兵器、甲冑,其他輜重全數丟棄。全軍自後山撤往龍舟水,然後登船去團柏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