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一邊，卻不見球球出來進犯它們。它們就又集合來，往堂屋裡摸索。

七老夫的葬禮辦得很昌大。

最早發明不對勁的是吳篾匠。他俄然想起來好些日子冇有見七老夫了，也不曉得這個老哥們兒病得如何樣了。

黃毛鼠王就想去找球球完整告終它們的恩仇。

吳篾匠直接就把院子門給卸下來了。

車車山的人再也見不到一身烏黑，頭頂白毛像白蓮花一樣的球球了。但是球球的故事或許會像那些陳腐傳播的官方故事一樣傳播下去。

水清帶著彩雲另有俊超返來了。七老夫的幾個女兒也返來了。

那是因為打賭輸光了統統錢，冇有臉返來的海清。

球球瞥見走出去的吳篾匠，悄悄地叫了一聲，眼角滴下一滴淚來。它那頂著一團白毛的腦袋垂了下去，挨著最心疼的爺爺。

（全文完）

吳篾匠跑進堂屋裡，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或許今後，連高亢的嗩呐聲也聽不到了。畢竟朱端工也那是那麼大的年紀了。

七老夫死了，冇有人領頭唱號子了。或許今後車車隱士的葬禮，就再也聽不到這源自生命，源自血液的雄性歌聲了。

“球球，球球。”吳篾匠搖著球球的腦袋，可惜那頂著一團白毛的腦袋再也抬不起來了。

球球的尾巴很快就血肉恍惚了。

或許今後那些葬禮隻剩下一些荒唐的熱烈，再也冇有傳承了那麼多年的葬俗了。

死狗，早就該死了！

鼠輩們都鎮靜起來，一個個湧出去，先是摸索著咬一口球球的尾巴，然後見它冇有動，就狠命地咬起來。

鼠輩們終因而過上了神仙一樣的日子。它們在糧倉裡暢懷的吃，縱情的吃，還不斷地往洞裡搬東西。

七老夫和七老孃的墳邊，另有一個小小的石頭堆，那是人們安葬的球球。

球球拚儘最後的力量打掃疆場，把那些老鼠的屍身遵循大小擺列起來。黃毛鼠王的屍身排在最前麵，那黃色的外相像一枚金燦燦的獎章。

爺爺，球球是好樣的。球球把黃毛鼠王咬死了。

秋雨還鄙人，底子冇有停下來的意義。

不過黃毛鼠王是很有狐疑的，即便是確信的事也擔著三分謹慎，要不然它也不會活這麼大的年紀。

如此的來去數次以後，黃毛鼠王確信球球已經死了。

球球仍舊一動不動。鼠輩們在門口吱吱叫著，給小老鼠助勢。

一溜死去的老鼠，滿地已經乾枯的血跡。

厥後，它們都懶得往洞裡搬了。這糧倉就是它們的地盤了，何必還吃力地搬來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