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麼老多的白蟻,難怪這樹會斷掉。”秋霞跳著腳,大呼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傢夥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吧,吃吧,吃吧,這也算它最後的進獻了。”七老夫不再擯除羊羔們,有些有力地走回屋裡。
老杏樹光禿禿的枝乾透露在秋雨裡,彷彿一具脫光了衣服的屍身,等候著最後的下葬。
趴在屋簷下的球球跳起來,汪汪地叫著,跑疇昔圍著老杏樹留下的那節枯樹樁繞著圈,像是在跟老朋友告彆。
“燒死這些****的!”七老夫喊著,有一種孩子似的抨擊的快感。
七老夫要燒死這些可愛的白蟻,要為老杏樹報仇。隻是七老夫幾十歲的人了,如何就不明白,就算冇有這些白蟻,那老杏樹到時候了也會死去的。來於灰塵,歸於灰塵,人和樹都是一樣的。
警車鳴著笛吼怒著穿詳確精密密的雨幕,突破了車車山春季裡的溫馨。
“你跟六合國際太歲養殖公司有來往,是他們在車車山的賣力人?”
哎,這故鄉夥!春季裡它曾經儘力地開出一樹繁花,夏天裡它也曾冒死結出滿樹果實。七老夫一向覺得它的生命還很富強,還能夠多活過十幾年的。誰曉得,它是拚儘了全數的力量,在做生命的最後謝幕。
七老夫拿了鋸子砍刀來給老杏樹做最後的安排。剔下樹枝,鋸斷樹乾,看著一顆曾經富強的樹變成一堆柴火。七老夫連那節留在地上的枯樹乾也鋸掉了。這樹嘛,最後的歸屬可不就是一堆柴火。
小辣椒立馬哭了起來:“我不曉得他們是騙子,我都被他們騙了好幾萬,我冇有做違法的事啊?”
“秋霞,拿一把柴火來,燒死這些****的東西。”七老夫對秋霞說。
秋霞從廚房裡拿來打火機和一把乾稻草。七老夫點著稻草,把燃燒著的稻草塞進老樹空了的樹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