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中人把那種想打兒媳婦主張的老公公叫做爬煙囪的。不曉得這爬煙囪和那種不要臉的事如何就扯到了一起,歸正一代一代的川中人都這麼叫。
辜一貴和兒媳婦梅若雪一起種棉花。兩小我都在苗田裡挖棉花苗。
惹得一幫小孩子跟在他屁股前麵喊:“黑油罐,背喇叭。喇叭響,屁股癢。屁股癢,放大屁,把你娃娃衝到北京去!”
初夏的時節,氣候已經有些熱了。梅若雪就穿戴單衣單褲,那汗水一出,衣衫濕透了緊貼在身上,那女人小巧浮凸的線條就變得更加較著起來。
說是哄孩子,那手就不誠懇了,就往人家女人胸前蹭。
那剛出月窩子的女人正哺乳呢,胸前鼓鼓的一團,的確就要把胸前的衣服脹破了。
這辜一貴著名一個啟事是他整天裝得人五人六的,另一個最首要的啟事是他好色。彆人固然長得不如何樣,但是看到標緻的女人家婆孃家,那是眼睛放光,嘴流口水,跟餓了五六天的餓狼一樣。
哪曉得這生了一副反骨頭,恰好跟他老子反著來。辜學高學問一點也不高,真是孤負了這個好名字了。他是黌舍裡最笨的一個孩子,一年級就連著讀了四遍。孩子們都管他叫老油條。
梅若雪蹲在前麵挖棉花苗。辜一貴跟在前麵把棉花苗往筐子裡裝。
辜一貴個子不高,人長得精瘦精瘦的。他不但麪皮黑,並且左臉上有一個兩指寬的玄色胎記。村民叫他黑油罐也是有些名副實在的。
當時候川中人還種棉花,棉花還是很首要的經濟作物,每一家都很正視的。
那女人就不乾了,順手把中間放著的洗頭過的臟水就潑到了辜一貴身上。
辜一貴曉得他本身那樣的種,他婆娘那樣的地,底子就彆希冀長出甚麼有模有樣的莊稼來。
當時候鄉村的精力文明餬口還是有些窘蹙的,勞動之餘看看電視就是很豪侈的享用了。
如許標緻的兒媳婦,辜一貴當然就動起了歪心機。白日看著,夜裡想著。看著眼饞,想著難受。這老公公就想乾那爬煙囪的事。
梅若雪也真是性子烈,連罵帶打的追著辜一貴滿地跑,涓滴不顧及他的臉麵。
辜一貴的大兒子辜良玉也跟著他學會了剃頭,因為有一門技術,辜良美女固然長得不如何樣,但是那張嘴會說話,倒也是討人喜好。辜良玉就取了一個很標緻的婆娘,梅家店的梅若雪。那婆娘真是有如雪後的梅花,鮮豔水嫩。
當時候去辜一貴家看電視還要收錢,五分錢一次,還得本身帶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