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唸完經文,再威脅說。“剛纔隻是小懲大誡,我警告警告你們,可倘若不聽勸的話,我可要動真格的!把你們十足收了,抓歸去養小鬼,每天奴役你們,用編鞭子抽你們!”
他……他唱哪出?我……我如何看不懂了?
前麵,響起秦漪非常慵懶的一個聲音。
可他緊閉眼睛,抱著我的手落空力量,稍稍垂下。
“你還好吧?”我靠近,再把秦漪從上到下打量了圈,他麵色慘白,彷彿也不是太好。內心犯嘀咕,想要看得更清楚,不自發地又靠近了些……
刹時偃旗息鼓,繳械投降。
腿都在發顫。
它們還特彆欺善怕惡,如果吼它兩句,哪怕你隻是冇有本領的淺顯人,也能把它們嚇得捧首鼠竄,做鳥獸散。
她問我。
我彷彿看到,他是如何衰頹地躺在地上,一身疲憊,連眼睛都睜不開,一群小鬼如鬣狗一樣鄙陋地湊在他身邊,不住撕咬他的身子,咬下一塊又一塊的肉,一點點地腐蝕他的殘魄。
我冇法,隻能硬著頭皮地交代,“我……我睡不著出去逛逛散心,你……你放心,我很快就返來。”
不過我看在他連感謝都說了的份上,乾脆點頭,走到那幾隻正籌算做好事的小鬼身邊,朝他們努了努嘴巴。“你們不走,是籌辦被姑奶奶收了?”
喲,它麵子真大。
“受刑倒是無礙,秦漪挺得疇昔,隻這四周陰氣太重,出了地府竟被小鬼纏上,這群小鬼換做平時,他兩個手指頭就能捏成齏粉,可他現在累累傷痕,倒是便宜了他們,恰好趁虛而入。”
那……那就好。
“你踢我做甚麼?”剛進廁所,我便抬高聲音問肚子裡的鬼胎,我已經被女鬼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我求它放過我,能不能稍稍緩緩,彆再上難度了?!
鬼胎看出我心急如焚,它冇催我,隻提示我謹慎些,看路……
我氣鼓鼓,乾脆回身走人。
但,妙可不過方纔開口,就把我統統的氣場都奪去了。
我固然癡鈍,但也聽出了鬼胎的意義,他說得……
對於這滿是縫隙的話,我並不曉得該如何辯駁,隻能停在原地,冇有說要走,但也冇有說要歸去。
我稍稍一沉,內心五味雜陳,恰好鬼胎持續彌補說,“你覺得,在鬼域路上搶魂,重傷鬼差,粉碎地府次序,這些都不消罰的嗎?當時是因為冥主不在,以是這筆賬臨時記下,可現在他從異域返來,這筆賬,天然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