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姨看樹娘皺著眉還要說話，忙道：“既然暈船，早些歇下罷，福壽，你陪樹娘疇昔，如果短甚麼少甚麼，直接喊柳一丁送疇昔。”停了一歇又道：“樹娘，你一頓飯就吃這麼點，我和你舅母一個藥補一個食補，跟著我們你也吃不下飯。餓瘦了你我們可冇臉見你祖母，與你設個小廚房罷，轉頭送幾個廚子到你那邊去，你本身挑好的留下。”

“啐，看你那對勁樣兒，越大臉皮越厚。”楊氏指著精華笑罵：“你阿誰小半子是你自家選的？你孃舅非常誇他呢，喊來舅母見見。”

柳五姨笑道：“這兩個不識慣，叫我趕出去了。如本日日朝晨來求見，入夜才走。”

樹娘皺著的眉頭這才鬆開了，謝過柳五姨，眼皮搭都不搭楊氏一下，搭著福壽的手走了。

精華笑著點頭，道：“還未曾定，我守著大伯的孝呢，最早也要到來歲夏天，理嫁奩甚麼的不急的。”

柳五姨搭著雙福的手起來看了一會，點頭笑道：“不出我所料，你孃舅去富春啦。走，接你舅母去。”

“你們就去把清兒送來舅母這裡，”楊氏笑道：“舅母這就寫信，你們本日就持信去清冷山，何如？”

好輕易提到柳家孃舅，蕭明忙搶著說：“孃舅不在杭州？幾時返來？”

柳五姨和楊氏異口同聲道：“如何不急，定了親就當理起來。”

精華笑著撲上去挽住舅母的胳膊。柳五姨笑道：“弟妹，慢些走。”

她一走楊氏便笑道：“五姐老是如許，明是發落人家，人家要當你偏疼她的。”

精華淺笑點頭，還不及說話，從楊氏身後擠過來一個靚妝女子，先喊了一聲：“精華mm。”就挽住了柳五姨的胳膊，笑道：“五姨，我扶你。”

柳五姨的眉頭微不成察的皺了一下，笑容還是和顏悅色。楊氏鼻子裡哼了一聲，扶著精華的手用了一把力量，隻道：“精華，給舅母清算的屋子在那裡？舅母要去躺一躺。”

楊氏連續生了五個兒子，極是想生個女兒，聞言眉開眼笑，“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蕭賢隻說他自家都先低頭伏小了，舅母便當對他各式親熱纔是，誰知竟然比疇前待他更冷，少爺就有些兒惱了，總算他還記得族兄叮嚀的話，未曾當場發做，然要他和舅母套近乎他也辦不到，也有樣學樣捧著茶碗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