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精華說的有事理,已經是一個懂事的大女人了。”五姨拍拍精華的小麵龐,笑道:“但是在五姨內心,你和恒兒八郎都還是小娃娃。”
“你孃舅已經安排人各地收糧去了。”柳五姨笑道:“倒是富春施藥的事,你寫個字兒歸去問問你阿誰小半子,如果不敷,我們再去收些來。”
“為何?”杜九娘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道:“她是找死啊。阿誰主兒她惹得起麼?”
八娘急的額頭上的汗都排泄來了,跺著腳小聲道:“不是,她要去罵精華蜜斯。”
杜九娘嘲笑道:“她憑甚麼鬨?雙福如果不發作,人家要說她和賢少爺相好的,這盆汙水潑到男人身上不過是個風騷小罪惡,潑到雙福身上,前頭想推倒她的人有多少?柳家另有她安身的處所?”說完又恨恨的朝窗邊啐了一口,道:“賢少爺真不是個東西,就是個害人精。”
“多謝五姨。”賢少爺說話的聲音差未幾都像是要哭了,站起來做個揖,慌不擇路出去了。席五郎苦笑著站起來,道:“五姨,小侄陪賢世兄歸去。”
“各處都走了走。”精華便把她訪得的衣食住行百般行情一一數給五姨聽,道:“杭州的米麪都比客歲這個時候貴一二成。富春那邊的地本年是荒掉了。南邊幾省的民夫隻要越聚越多。我們家的糧食是大宗,頂好先安排好。”
郎氏淺笑不語。杜九娘撒嬌搖母親的胳膊,非要她說。郎氏才道:“這個事你爹到是同娘說過一次,此事乾係到官家,倒是不能和你細說,你隻曉得三娘為了救她拚過命便罷了。”
精華緩慢的瞟了一眼柳五姨,感覺五姨的神采略有不快,猜想賢少爺方纔在後院必然難堪福壽她們了,以是福壽乾脆提出收鑰匙。姨母部下這些女孩兒,掙紮著到管事的位子不輕易,能幫天然是要幫她們的,精華便搶著笑道:“她搬走時如果記得交還便好,如果混忘了,我就不信你們隻要那一把鑰匙,尋來翻開換一把鎖就是了。”
“等我娘吃過飯,我親身疇昔尋你,隻說約了你去尋精華蜜斯說話,何如?”杜九娘將手按在八娘肩上,推她下台階,道:“莫怕,姐姐過一會就去援救你。”
雙福也是聰明人,曉得精華不從後門走,是怕清蜜斯發明腰門上的鎖換了又要喧華,以是乾脆不走那條近道兒,原是替雙福她們省口舌的意義,便笑著對精華福了一福以示感激,也不說話就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