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精華說的有事理,已經是一個懂事的大女人了。”五姨拍拍精華的小麵龐,笑道:“但是在五姨內心,你和恒兒八郎都還是小娃娃。”
柳五姨垂憐的扶住精華的胳膊,道:“你蕭家表兄表姐都不是心寬的人,又愛事事掐個尖兒。本日借說你的婚事把話說開了,他日給他們說親他們就不好和你拚著了。”
劈麵坐著的兩個孩子,一個彷彿敬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似的,臉上的神采又是悲傷又是失落又是痛苦;一個神情迷離彷彿在做好夢,笑的跟白癡一樣。這兩孩子真是冇出息,見不得好女孩兒,五姨又是好笑又是有氣,端著茶碗吹了半日,才側過甚朝著屏風那邊說:“精華,你的婚期定在幾月?”
“那是天然。”柳五姨笑的親熱極了,“清兒如有中意的人,便是她自家不美意義說與我曉得,你做哥哥的旁敲側擊問得,務需求和五姨說,五姨替你們去探聽人家的學問品德。”
恰是傳晚餐時候,清槐居的大門是開著的。清蜜斯推開迎上來的一個媽媽子,一腳才踏到前院的地,就罵:“王精華你個騷狐狸精,你已是定了親的人,為何還要勾引我哥哥。”
“為何?”杜九娘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道:“她是找死啊。阿誰主兒她惹得起麼?”
“哎。”一提到給李知遠寫信,精華就乾脆的承諾一聲,鋪紙研墨,抬起筆涮涮涮涮寫了八行,因紙上墨汁未乾,她就站起來讓柳五姨來看。
雙福送藥出去,先朝精華感激一笑。奉侍柳五姨吃過藥以後,五姨因她這裡吃藥膳,打發精華歸去吃晚餐。精華承諾著出來了,雙福因她走的方向不對,追出來笑問:“小蜜斯如何不從背麵走?”
八娘聽得杜九娘如許說,略微沉著了些,苦笑道:“她兩個是兩姨姊妹,有甚麼惹不起的。到是我冇有攔信,我怕五姨有氣都衝要我們來。”
“既然如此,就去租下來罷。”柳五姨略一思慮,道:“他們蕭家帶來的管家使女都跟著去,我們家的,撥一個總管,帶十個家仆疇昔,替他守好流派。趕著些兒,辦好了就替賢兒兄妹搬場。”
“是。”福壽承諾著退下去,退了幾步又走上前兩步,笑道:“清兒蜜斯那邊還收著腰門的鑰匙?”
精華進門時雖是對賢少爺福了一福,實在壓根就冇有正眼瞧人家。她對賢少爺並無多少好感,更不會在屏風背麵偷看,那裡曉得賢少爺和席五郎方纔瞥見她都失態,更加不能夠體味五姨的言外之意,笑說:“大家的婚事不是大家的福分麼,這個有甚麼好拚著的,又不是小娃娃分糖果,你一塊我一塊都要一模一樣。五姨,你還把我們當小娃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