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是我姐姐，我是我。”潘曉霜的眼圈兒都氣紅了，恨道：“歸正恒哥哥是我的，你們都不準和我搶。我先清算了你，再去清算那狐狸精。”

這句知遠哥哥，叫的太調皮了。直叫李知遠想到方纔那位潘女人喊恒哥哥。李知遠寒毛林立，笑道：“你們說完事兒了？”

李知遠還待禁止，被王耀宗扯著他的衣袖退後一步。王耀宗附在李知遠的耳邊，小聲道：“這兩個打小就是一對歡樂朋友。你莫要好人好姻緣。”

雪珠就把糖人送到姐姐玉珠手裡，跑到精華身邊。精華便教她如何站，如何用手肘發力，又要如何呼吸。李知遠笑眯眯看著她，眼裡有無窮和順。陳夫人笑眯眯看著他兩個，內心卻很失落。精華雖好，到底比不得侄女密切。如果兒子娶的是陳家女孩兒，纔是十全十美呢。

芳歌看她兩個這般歡愉，獵奇的問：“外頭那人你認得？”

精華在屏風裡頭實是有些悶氣，坐了一會，看玉珠打嗬欠，便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罷。”就和陳夫人告彆。陳夫人使了兩個管家送她們回家，自家走到屏風邊看著。卻見芳歌幾個被一群少年圍在中間談笑。陳夫人的臉就垮下來半邊。再看小青陽守著他姐姐呢，陳夫人略為放心，坐不得一會再去看一眼，又怕孩子們曉得她偷看，又歸去坐一會，交來回回好似推磨的老黃牛。

“比狗仗人勢好玩。”王耀宗笑道：“快把你妹子帶歸去罷。我們為了趙恒打鬥不是一回兩回了，單打你又打不過我。打群架麼，你敢叫你的狗腿子們動我一爪？”

精華這話戳到了潘曉霜的七寸。潘曉霜的小麵龐漲得通紅，倒是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王耀宗嘲笑幾聲，回身和李知遠幾個把屏風扶起來。王耀宗扯住李知遠，道：“外頭交給你，我和趙恒有話說。”把李知遠推出去，又把趙恒扯了出去，苗蜜斯也被帶了出去，王二哥毫無憐玉惜香的意義，把苗蜜斯推到一邊，叫梨蕊看管。他自帶著趙恒和楊小八從陳夫人身邊的屏風邊繞出去，走到樹林子裡，感覺離人遠了，方問趙恒：“你在都城做了甚麼，讓人家追到富春來了？”

“mm說的是。我就寫個佈告貼出去，讓人來報名排挨次去。”李知遠興趣高的很，尋來紙筆攤在桌上，他自拂紙，精華便與他磨墨。因雪珠目不轉睛盯著姑姑看，精華便笑問：“你為甚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