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精華悶悶不樂的把椅子拖開，自家坐上去，啐她二哥一口，道：“叫你笑我，該死摔交。”

精華就喊梨蕊來先挑。梨蕊曉得精華喜好白玉，就撿了碧玉的那隻，笑道：“我要這個。”

柳夫人看小姑子看女兒的神情又像看兒媳婦，內心非常不悅，就問：“文才的婚事如何？”

“母親還常帶著她去處事呢。”精華委曲的很。

正說著話，就聞聲耀宗在外頭笑喊：“母親，你又背後裡說兒子甚麼？”曬的烏黑的耀宗出去，暴露一口白牙，含笑對姑母行了禮，又給柳氏施禮。

“我自有主張。”耀宗好笑道：“倒是你，二哥不在家，有冇有人來咱家求親呀？”

王氏因一家吃用都使的是二哥的銀子，過節天然要逛逛。她自家也做了幾斤月餅，裝了一盒，叫雇來的小丫頭捧著，親身送到二哥家。

“差未幾就是那幾家裡頭挑。”柳氏含混地說，也抬高了聲音，道：“女人與我們說說，府裡和我們家差未幾的人家，女孩兒都是如何備嫁奩的。”

柳氏返來歎了一口氣，才道：“本來在都城時給瑤華挑半子，就感覺難挑，又要樣樣都好，還要故鄉離我們富春不能太遠的。現在你二哥就急著給耀宗說媳婦兒，探聽幾個都感覺分歧適。”

柳氏遊移了一會，喊住他道：“你九姨來了，在你大哥院裡住著。前些日子你大哥填虧空買賣地步，你爹爹怕他賠光你們的錢，把你和瑤華的兩份都要出來了，就是你九姨當的中人，你當去謝一謝她。”

耀宗承諾一聲，仍舊去了精華的院子，把梨蕊拉到屋裡，掩上門問清楚，點頭道：“我大哥此人……和張姑丈有的一比啊。”

他才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木匣，塞到精華手裡，笑道：“二哥這回賺了錢，給你和梨蕊一人買了一個玉鐲子。”

柳夫人瞄了幾眼，準了，精華就在柳夫人處寫票據，一邊叫人開堆棧取食材，一邊取銀子與大班明日夙起去縣裡照單買菜。

“包吃包住包落第，五千兩一年。”杏仁退到門邊，麵無神采，“不包媳婦。”

梨蕊漲紅臉，啐道：“又胡說，你還是去見九阿姨罷。”

“精華許人家了？”王氏很肉痛，抬高聲音問嫂子。

“文才這孩子倒實在的很。”柳夫人笑道：“不過呢，你們家就文才一個兒子，原當早些開枝散葉。”

梨蕊愣了一下，把手抽出來，道：“那你願不肯意？”

精華笑道：“這是我屋子，你家在隔壁，不能怪我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