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個皮厚，無事。”精華毫不在乎，笑道：“我們昨日去逛清冷山，可惜你冇有來。”

精華跳下車來扶她。車裡兩個少年樂的四腳朝天大笑。芳歌小臉兒羞的通紅。精華惱了，爬上車一人踢了一腳，嗔道：“都給我下去！”

“富春書院現在這般，先生好生悲傷。”李知遠看父親的神情是不籌算再提了，就掩口不提，隻申明日去看選處所，趁便帶妹子和弟弟出去逛逛。李知府答了，各自安息不提。

趙十二去搶，精華要躲，兩個繞著一棵大樹追來逃去。趙十二好輕易抓住了精華的手腕，笑道：“我拿這個給你換。”他揚了揚手裡才咬了一口的大桃子。

楊小八最愛逗小青陽，他騎到頓時，衝小青陽一笑，道：“哥帶你跑馬去。”

“給我咬一麵嚐嚐？”趙十二眨巴眼睛。

彼時宗室後輩有兩條路兒走，或者襲爵，大小也有個官兒做，或者棄了這條路，自去科舉。有骨氣的宗室後輩考個舉人進士每科都有，並很多見。

精華看看才咬了一半的紅灩灩的李子，半晌才答：“又酸又甜。”

芳歌紅著臉，結結巴巴道：“你……你……柳夫人曉得，要打你板子呀。”

李知府當年也是富春書院的窮墨客，聽得兒子說話，不堪唏噓，歎道：“你師公也是這般想的，以是你先生貼了書院近三十年也無怨。富春書院這幾十年，考出來仕進的門生，多數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包含你爹爹我，哪一個不感激王老太爺。”

娶媳婦自是要娶講究人家的女孩兒，曲池府的女孩兒和京裡的大師閨秀比擬，再好也有限。還是過二三年再給兒子說親罷，陳夫人被丈夫壓服，拿定了主張，就回寢室去給孃家寫信。

趙十二依依不捨的看了精華的馬車一眼，爬上了李知遠的馬車，內心甚是難受，這廝甚壞，把自家妹子帶出來逛也罷了，非讓她和精華坐一車。這車怎比得精華的馬車坐慣了舒暢。

精華幾個都是隨便慣了的，洗了手一個撿個果子，在樹下乘涼吹風閒話。唯有芳歌瞥見陌生人很不安閒，撿了個果子鑽回車上去了。李知遠因青陽要小解，帶著他繞到前麵去了，楊小八也跟了去。趙十二眼裡，跟從的管家不算人，車上的芳歌早被他拋在腦後，跟前既然隻要他和精華兩個，他便笑嘻嘻問精華：“你阿誰酸不酸。”

芳歌歡暢極了，不待車停穩，就跳下車，歡樂道：“我們坐一輛車呀，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講。”她才爬到一半，就見車裡鑽出兩個頭，兩個少年齊齊衝她淺笑，一個姣美風騷，一個豪氣逼人。精華車裡如何還藏著男人，芳歌一失神，就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