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晟愣住了。
季溪月的行動有些大,薑懷月回身的時候,纏繞在脖子上的紗巾掉落,暴露兩寸多寬的淤痕,看得在場的人,紛繁倒吸一口寒氣。
薑懷月這麼一哭,季溪月和薑禦笙那叫一個心疼,兩小我當下恨不得能活活了這些宋家人。
趙辰溪的腦海裡滿滿的都是薑懷月脖子上的那根淤痕,心中不悅:“薑家滿門忠烈,守著沙洲,寸步不讓,她的女兒卻在汴都城裡受儘欺侮,到底是你們在威脅他們,還是他們在威脅你們?”
“皇叔,不過就是我舅母的幾句戲言……”
宋太師的神采青一陣紅一陣:“老朽甚麼時候說過如許的話!”
季太傅眼看著這場鬨劇,冷冷地看了一眼宋太師:“宋太師身居高位,又有皇後孃娘如許權貴的女兒,外孫還是太子,隻怕早就看不到武將在邊塞的艱苦了吧!既然太師看不上武將,那不如,這邊塞要地,就讓你兒子去守吧!”
“甚麼叫做即使的確?”季溪月打斷趙辰溪,眼底儘是絕望,“你們這些姓趙的,都是一丘之貉,你還是我們家月兒的未婚夫婿!你算個甚麼玩意兒,本日若不是我們返來得及時,她現在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身,我看你啊,也是巴不得我們家月兒冇了性命,你好另謀婚事!”
季溪月這話,清楚就是在奉告太子,如果不給程秀秀一點色彩看看,護國將軍府,就再也不肯護這個國了。
直到本日,他才發明,長輩所言不虛,薑夫人的確刁蠻。
“爹,娘……我們歸去吧!”薑懷月低頭抽泣,“是女兒不好,是女兒冇端方,不討長輩的喜好,都是女兒的錯,我們歸去的,不在這裡了!”
薑懷月被劫匪綁走的事情,早就在汴都城裡傳開了,固然有趙辰溪給她正名,但是一個女兒家,被劫匪綁走,不免要成為那些婦人茶餘飯後用來講嘴的閒話。
趙霖晟頓時語塞。
“你能活著返來,已經是千難萬難,又如何會是你的錯!”季溪月緊緊地抱住薑懷月,她轉頭看向太子,看向宋老夫人一行人,眼裡儘是殺意,“好一個宋家,好一個書香家世,明日,我就上殿前敲登文鼓,我倒要看看,這天底下,另有冇有公允可言了!”
宋老夫人上前想要說些甚麼,可季溪月卻不肯再理睬這些人,她翻開簾子,冷眼看著太子和趙辰溪:“如果這大周,連最根基的公允都做不到了,我們佳耦二人自會告老回籍,我們連本身獨一的女兒都護不住,另有甚麼臉麵,說要護著大周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