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在奮力砸門的季溪月猛地轉頭。
但是即便宋老夫人捂著心口一副要暈倒的模樣,季溪月也是半點不肯包涵麵,手裡的開山斧一下接著一下地砸在門上。
薑懷月的哭聲淒苦斷交,在場的人冇有一個不動容的,就連趕來幫宋家脫困的太子,也一時愣在了那邊。
女子踉蹌著上前,用清冷且略帶沙啞的哭腔喊了一聲:“娘!”
季溪月真是氣得狠了,她的寶貝女兒現在還躺在床上,這群人倒是一個接著一個地,護著程秀秀阿誰賤人,她真是多年不在汴京,就讓這些人覺得,她是能夠任人欺負的主了!
厥後季溪月嫁了人,有將軍府護著,她更是冇法無天,敢憑著女兒身上陣殺敵,眼下她正在氣頭上,如果然的把宋夫人叫出來,就季溪月這個脾氣,說不定,真的能當著世人的麵,絞了她的舌頭。
季溪月緊緊地抱著痛苦的薑懷月,眼眶濕紅,儘是心疼,要曉得,她就算是被敵軍困在沙丘當中,也從未曾像現在這般難過,她此生隻要一個女兒,她能夠跟夫君一起出世入死,卻獨獨隻要這一個軟肋。
季雲斐淡淡地瞥了一眼宋太師:“講得彷彿你們家兒媳婦兒就有端方似的,隨隨便便胡胡說些話,就差點害死我家外孫女,若我們家女兒是冇有端方,那你們家兒媳婦那就是暴虐,頭髮長見地短,活脫脫一個長舌婦人!”
“我的月兒啊!”季溪月緊緊地抱著薑懷月,“是娘錯了,娘覺得,娘在沙洲出世入死,守著大周的邊塞,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陛下和皇後,更對得起這天下的百姓!娘覺得,她們會善待你,卻不想,竟然讓你差點死在這繁華誘人眼的汴都城,是娘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
當她看到薑懷月穿戴薄弱的站在那邊時,手中的開山斧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前一瞬還殺氣騰騰的季溪月,刹時滿臉心疼地走到薑懷月麵前:“月兒,你如何來了?”
宋太師也好,季太傅也好,本來就是權傾朝野的兩個老臣子,現在另有一個英名在外的薑夫人,這潑天的熱烈,冇一會兒就引了一堆人過來看熱烈。
這是她的親孃啊,是她做夢都想再見一麵的親孃的!
“你敢!”宋老夫民氣頭一跳。
“你,你……”宋太師指著季太傅半晌了,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隻得把鋒芒對準宋老夫人,“讓你去把阿誰蠢貨拉出來,你還在這裡愣著做甚麼!”
“你說不保護就不保護?”季溪月嘲笑一聲,隨後冷冷的看向趙霖晟,“程秀秀那種暴虐的女人,空口白牙歪曲我女兒的明淨,太子殿下還一口一個舅母,你們是遠親的血脈,天然是要護著她的,我算個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