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睬身邊的躁動,麵前的騎士們帶著近似軍用的頭盔,身上製式不齊的皮甲外暴露灰色的皮膚,身下清一色騎著毛茸茸的小馬,奔馳中不時低下頭,像是在為本身作為坐騎的身份而感到恥辱。
一股特彆的氣味衝向兩人,恩萊科皺起眉頭,而弗萊德卻感到一陣胃酸,但他想起方纔下肚的大餅,硬生生將嘔吐的慾望給壓了下來。
很快,在他的身邊,一圈地精被清理得乾清乾淨,他意猶未儘般伸向恩萊科,前任中尉眨巴著眼睛,遊移了下,便走到先前正癱坐在地上打理著頭盔並試圖暴露眼睛的地精旁,提了起來,並朝著弗萊德的方向,奮力開出大腳!
“額。”壯漢撓了撓腦袋,驚奇了下,不過很快便嘿嘿笑著,“哎呀,忘了這回事了,不過四周應當有他們的會聚處,找找看就是了。”
但腦門上吃了對方一記劍柄敲擊。
“滾去沐浴!”
“甚麼東西,這麼臭!”窺伺的任務全權交給下屬,壯漢伸手捂住本身的鼻孔,嘴巴極不甘心腸微微伸開,憐惜地冒出幾個音節。
“你惹出來的費事為甚麼老是要我幫著你擦屁股?”恩萊科冇好氣地嘟囔著,不遠處樹林裡號角聲連綴不斷,他保持著鑒戒,順手便將大餅塞進嘴裡,用力咬著。
號角漸漸歸於安靜,在樹林深處響起一陣稀嗦的聲響,恩萊科沉下心悄悄聆聽著,除了葉片被踏動的“哢擦”以外,微小中還帶著彆的東西。
這是恩萊科第一次從弗萊德的口入耳到如此“輕柔”的話語,他側目著,神采上並不顯得比對方好上多少,“是地精。”
馬隊們的速率不算快,但勝在人數浩繁,他們像是儘力在構成衝鋒的方陣,卻彷彿因為騎手和坐騎的默契度不敷,反而影響到了陣列衝鋒的結果。
弗萊德瞪大了雙眼,他難以置信,“該死,俺竟然被這群玩意追了這麼遠!”俄然他想起些甚麼似的,再次捂住本身的臉部。
恩萊科有些憂?,他看著麵前的屍身,無法地說著,“你是笨伯嗎?我可冇想過要殺你啊。”
接著他伸開雙臂,想要和中尉來個禮節性的熱忱擁抱。
“彆這麼說嘛,中尉。”壯漢滿不在乎地背靠在石頭,身邊有恩萊科的存在,像窺伺這些事情就無需本身憂愁――本身隻要管好殺掉麵前的仇敵就行――聽批示。
“嗷嗷!”恩萊科悄悄擋開劈向他的砍擊,下認識想要挑開對方的兵器。“誒,等等……”他有些無法地望著因驚嚇而作出違背常理行動的地精騎士――他竟然本身撞上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