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丁們平日油水豐富,像這般被抄家的,家中女眷們如果發賣為官奴,他們便能夠暗裡賣到些上層次的娼寮,而計入公中的代價卻常常不過是一人三五兩銀子,差額都被他們分了。
陸蕪荷已經將近瘋了,撲到她姨娘身上,大聲哭喊:“彆碰我姨娘,滾蛋,滾蛋!”
陸蕪菱的頭髮倒冇有如何混亂,一來她頭上夙來帶得素淨,二來她看到那些來勢洶洶蠻橫的兵士直接上手強扯繼母頭上的釵環時,就主動把金飾褪下遞給他們了。
彆的一個小個子兵丁垂涎欲滴對那帶兵器吏說:“老邁,這娘們固然年紀大了點,不過夠味道啊,又不是雛,今晚就便宜我吧?”
彆的一個年紀大些的高低打量她幾眼,恍然道:“這就是陸家那位馳名的才女啊。”
明顯已經是蒲月的豔陽天,明顯內裡的陽光都有些灼人,這裡卻好似永久也照不到太陽。
亂絮和繁絲得了她的話,不等人拉拉扯扯,便低頭主動走了出去,亂絮生得美豔,一個四十歲擺佈的老兵油子忍不住在她腰間摸了一把,笑道:“這個丫頭生得美啊,你們今晚都彆跟我搶,我就要她了!”
暮煙和她普通能哭,“蜜斯,你也要謹慎身子啊……”
陸蕪菱冇有母親,她的母親是陸緯的第二任老婆,在生她時就死了。
亂絮捂住嘴,一下子節製不住哭聲溢位,繁絲則是猛地轉頭,看著陸蕪菱,低聲淒然道:“蜜斯,這話您本身也要記得,彆讓奴婢白白挨著……”說到最後一個字,淚已落到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