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隨身東西清算了一馬車,這也算是輕車簡從了,如果端莊保持平常餬口品格的隨身物什都帶上,便是五馬車,也是不敷。
陸蕪菱好一會才消化完整,道:“本來如此,那你收了禮的,就是有些是要給聖上的,有些是給你本身的。”
劉露蓉沉默不語,隨後厲聲要婆子不準歸去嚼舌頭。
彆人不把她當朋友,她自也不必將之當回事。
羅暮雪本身心中對這些又何嘗不知,但是他無根無基,年紀悄悄,能得此高位,權益顯赫,天然不成能是個無償的功德。而作為一名武將,儘忠一名明理有為的帝皇,也不是好事。
羅暮雪忍笑點頭,道:“是啊,送禮雖是大學問,收禮亦有大文章。千裡為官隻為財那是鼠目寸光,但是光靠官祿也養不活妻兒,甚麼禮收得,甚麼禮收不得,都是相稱要緊。民脂民膏我不能搜刮,吃空餉也不可,不過兵戈時的戰利品,收些這幫腦滿腸肥的贓官的禮,老是算有些銀錢來路,不至於叫你荊釵布裙。”說著將收來的禮揀出七八人的,連禮單帶東西原封不動,封在一口大箱子裡,這是要帶給聖上的,剩下便都交給陸蕪菱了。
不提她們在本身家內宅如何攻訐陸蕪菱不識大抵,善妒率性,羅暮雪卻接到了巡邊的任務,要去西疆做本年的巡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