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內,銀鷺眼瞧著槅扇處的蘆簾放了下來,她趁機擠了擠胸,扔下大掃帚,輕手重腳的往書房門口去。
蘇嬌憐想,難不成那日裡她醉酒後真的拽著陸重行跳了一場脫衣舞?不然那廝如何總送她些褻褲、褻衣之類的東西呢……
陸重行抬手,叩了叩桌麵,蘇嬌憐腿一軟,撐著雙臂就靠在了書桌上。
“就,就瞧見了他。”聲音細細,蚊子似得輕。
陸重行固然是男主,有超強的男主光環,但他倒是個真真正正的直男!妝能這麼畫嗎?胭脂能這麼塗嗎?恐怕他連口脂和胭脂都分不清吧!
“我方纔是說,便是天子來了,都及不上大表哥一個手指頭。”蘇嬌憐儘力睜大一雙眼,雙手捧腮,眸色熠熠的看向男人,一臉神馳的羞紅,“都怪表哥風采過人,我一時有些把持不住。”
男人身上感染著方纔雪蜜甜膩的香味。
“我當是誰呢,本來真是個冇長眼睛的東西。”太叔成寧看到蘇嬌憐的臉,陰霾神采一掃而空,顯出陰鷙的興味來。
蘇嬌憐顫著纖長眼睫,難受的偏了偏頭, 想著這花如何成精了, 跟那隻變態男主一樣喜好對她脫手動腳。
一把捂住本身的臉用力揉了揉,蘇嬌憐深吸一口氣,霍然回身正對向男人的方向,卻發明男人已經攏袖去了,隻留下一個頎長身影,投射著月色,消逝在蜿蜒巷子當中。
陸重行:……
“怕甚麼,我又不吃人。”
蘇嬌憐的臉騰的一下漲紅,她提裙往前跑去,心口“砰砰”跳的短長,就跟揣著隻小鹿似得歡娛。
真香。
“大表哥,我錯了。”
蘇嬌憐立時閉緊小嘴巴,纖細身子收縮起來,悶不吭聲的低下了小腦袋。
蘇嬌憐迷含混糊的抬眸,劈麵打來一陣異化著熱意的香風。她眯起眼,用力的想看清楚麵前的人,但何如視野恍惚,如何都不能聚焦,腦袋裡頭也是漿糊似得一團。
“替我多謝秦府女人,說我已然抓住那賤婢,正在親身□□。”
銀鷺往中間退開,目送著陸嘉進入書房。
“就揍你。”男人吐出最後三個字。
蘇嬌憐梗著小脖子,看到那糰粉豔豔的胭脂被男人點在指尖,也不暈開,直接就要往她的臉上戳。
陸重行重新坐回太師椅上,他伸展著身子,雙臂搭在扶手上,打量麵前的蘇嬌憐。
陸重行的神采很冷,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那邊,看沉迷含混糊從芍藥花堆裡起來,拽著他的褲腳慢騰騰爬起來的蘇嬌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