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距四丈,相互看著,誰也冇有說話,隻要明月當頭,清風環抱。
清流“唔。”一聲,出了一會兒神,心中有幾分通達之感,忽又道:“你說師父如果曉得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會不會不收我為徒啊?”
清流的確要喜極而涕,師兄啊,你終究開竅了,我們想要回明淨之身,當務之急是保命呀。
清流看到淩飛煙右肩暴露的一截劍柄,俄然神采一震,驚道:“縹緲閣!”
他長身而起,悄悄越太低矮的灌木叢,中間不遠處的清流正在運功修煉,彷彿並未發覺。
清流瞧他一眼,曉得他這一天不好過,固然他嘴上說得情淡意冷,該打則打,該殺則殺,但真正打殺起來,一個小我死傷在本技藝裡,畢竟不是等閒的事。
清流道:“周義信他們佈下的圈套環環相扣,不會留下證據給我們,但鐘橫嶺臨死前使了青雲劍訣的招式,我想周義信等人必然也會,隻要我們能令他們在彆人麵前使出青雲劍訣,那我們說的話彆人就會信賴,到時就會本相明白。”
溪雲道:“不過他現在不會再砍你了。”
兩人摘了些野果,繞了一程,回到山坳背風處歇息。
清流看出他神思不屬,抿抿嘴,喚道:“師兄~”
溪雲聞言,想起徒弟慈和古樸的麵龐和聲音,不由微淺笑起來,“不會。師父會說:‘無妨,無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