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少,你做甚麼?”一空隨即蹦起來,彷彿都忘了本身有些怕柳嬋。
“甚麼意義?”一空不解,她說的甚麼意義。
好半晌疇昔,季曉月終是長歎了一聲,“但願我能儘快的投胎轉世,也許還來得及酬謝我爹的哺育之恩。”這輩子冇有儘孝,但願下輩子有機遇。
長修緩緩點頭,“他如此焦心,就不要逗弄他了。”
“血點在了眉心,想必她投胎轉世後眉心會有紅印,也或許是一枚紅痣。根據這個線索尋覓,你會更快的找到她。”長修開口,將一空的迷惑奉告了他。
但是,就在季曉月即將消逝機,柳嬋卻俄然脫手,以食指快速的點在了季曉月的眉間。
一空鬆了一口氣,隨後他扭頭看了看柳嬋和長修,“柳三少,長修師兄,你們必然要幫她。”
一空愣了愣,然後走到柳嬋麵前,“三少,你這個暗號是甚麼模樣的呀?”
看了他一眼,柳嬋一邊點頭感喟,“白白流血,你竟然連聲感謝都不說。”
長修甚麼都冇說,轉脫手中的佛珠,他微微垂眸斂目,無聲的誦經。
一空也不辯駁,坐在那兒不吱聲,也不知在想甚麼。
內裡的雨淅淅瀝瀝的,看來要停了。也幸虧季曉月很乾脆的就接管了統統,如果拖拖遝拉,淩晨一到她就又消逝了,統統的事情還得重頭再來。
“季先生已經接管你歸天的究竟,他還好,並且阿誰書童一向在照顧他。他說過些日子身材好了就持續教書,他不會有事的。就算你放不下他,但是你又能做甚麼呢?即便守在他身邊,他也看不見你。”一空蹲在季曉月麵前,很希奇的說話層次清楚。
靠著身後的破柱子,柳嬋聽著雨聲不由昏昏然,最後睡著了。
柳嬋挑高了眉尾,“果然是個情種,小小年紀,非同普通。”本來情種在小時候就是情種,這玩意是天生的。
走出來,享用陽光的暉映,柳嬋微微眯起眼睛,“一空呢?今晚還籌算在這破處所住啊。從速撤,今晚就能吃到大餐了。”
一空微微點頭,不眨眼的看著她。
微微垂眸看著那笑的絕美的人,長修淺褐色的瞳眸有半晌的僵頓。半晌後,他甚麼都冇說,隻是回身走開,出塵的背影幾分孤寒,就好似這世上隻要他一小我。風雪中來,風雪中去,無牽無掛。
“不消謝。”一空搖點頭,卻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季先生是個好人,他會有惡報的,你就彆擔憂了。投胎轉世,將這輩子統統糟糕的事情都忘了。”一空說著,語氣倒是幾分不忿。想想那些害過季曉月的好人,他就止不住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