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修垂眸看了她一眼,淺褐色的眼眸冇有多餘的情感,“有一股味道。”
柳嬋撇了撇嘴,“誰呀?”
“讓你破鈔了,想來這個房間還真是不輕易,多謝了。”環顧了一圈,這個房間就是當日杜蜜斯死時地點的房間。
“那次以後就熟諳了,他特彆煩,厥後每次宮宴他都像跟屁蟲似得跟著我。不過現在長大了,他也冇那麼黏糊了。”柳嬋現在想想,實在也挺成心機的。
“女人?女人您睡了麼?”悄悄地叩門聲,伴跟著輕喚,客氣的不得了。
舉步,長修繞過她,緩緩的走至矮榻一旁的牆邊。
“錢啊!最開端接客的女人,無不是小錢。就連元琴女人最開端的時候也不過十兩銀子,女人你但是開天辟地第一個。”小丫頭邊說邊豎起大拇指,誇獎的不得了。
“褚極姓的是國舅爺的姓,皇室的姓氏冇他的份兒。這麼多年他冇少受欺負,六年前吧,有一次宮宴,各家的蜜斯公子們都在一起玩兒,然後就有人把他拽到角落裡欺負他。可巧我瞧見了,就拿一塊石頭把那死小孩兒的後腦勺翻著花了,把他嚇死了。”柳嬋說著,這都是之前的事兒,也算她來到這個天下做的最大的事兒了,畢竟她大部分時候都在柳家,足不出戶。
“嗯?你甚麼意義?”柳嬋挑眉,長修這話她倒是不睬解了。
“你到底要做甚麼?不管做甚麼,我以為還是要儘快分開這裡的好,畢竟這是倡寮。”看著擺佈環顧的柳嬋,褚極輕聲道。
褚極坐在矮榻上,他一襲月白,如何看都是溫潤如玉。
“這牆上曾沾了血,固然被新刷的白灰擋住了,但是味道卻蓋不住。這味道,與昨晚在那位元琴女人的房內散出來的味道是一樣的。”長修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道。
“這麼說,元琴女人真有懷疑!”柳嬋深吸口氣,昨晚聽到的琴聲就是有題目的,他們冇有猜錯。
“他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到帝都那天在酒樓用飯,中間一桌客人在說甚麼。他們說的,就是他。”當今皇上與一個伶人生下來的孩子,母親是下九流的伶人,以是受了太多不公允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