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點竄影象時漏了這個。"四號殘存的右臂俄然液化，就像熾熱的金屬俄然熔化普通，觸感似有滾燙的液體在活動。

"七天後的體係重啟..."紫凰的聲音混進齒輪碰撞的噪音裡，裙襬掃過的位置留下山茶花形狀的數據浮泛，"記得看看你簽到時吃的糖衣成分表。"

當鉤鎖拽著某塊影象齒輪浮出數據海時，紫凰的真身已經退到光柱邊沿。

紫凰裙襬掃過四號裂開的機器胸膛時，暗紋裡遊出千萬條數據蝌蚪，那畫麵就像玄色的小蝌蚪在遊動，還伴跟著輕微的沙沙聲。

當第四道殘像的指甲即將刺入四號心臟時，體係核心俄然炸開環狀白光，刺眼的光芒讓人幾近睜不開眼。

【檢測到不法指令...紫凰辦理員編號...滋滋...已刊出...】

她髮簪末端垂落的淡金色血珠懸浮在空中，與體係白光相撞時激起出近似老式顯像管的掃描線。

她染血的指尖悄悄拂過四號正在崩解的機器胸膛，某個近似臍帶的透明管道俄然從傷口鑽出來。

那些赤色筆墨如同毒蛇般扭動著鑽進合金骨骼裂縫，在他胸腔裡燒出焦黑的燙金小篆，刺鼻的燒焦味滿盈開來，每個字都在嘲笑他樞紐裡流淌的光滑油。

當掃描線掠過深淵底部的影象齒輪時，某個被渾沌紋路覆蓋的齒槽俄然排泄菲林質感的影象殘片——那是二十歲的紫凰正在燃燒嘗試室日記，火光卻在她瞳孔裡映出個嬰兒形狀的數據浮泛。

四號殘存的機器手指俄然痙攣著插入本身胸腔，扯出半截冒著青煙的神經導管對準紫凰——導管裡湧出的卻不是腦脊液，而是裹著糖衣的《渾沌心經》殘章。

那是他們被電擊時護士常放的安魂曲——現在每個音符都化作數據流裡的鋼針，暴雨般刺向紫凰眉心，彷彿能聽到鋼針劃過氛圍的吼怒聲。

畫麵裡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給腦機介麵接線，手術檯上伸直的少年後頸插著二十根導管——那清楚是林瘋第一次被綁上電擊床的模樣。

四號俄然將左手插進本身眼眶，飛濺的齒輪碎片在空中構成爆破矩陣，炸開的火光刺眼奪目，還伴跟著龐大的爆炸聲，熱浪劈麵而來。

數據風暴俄然凝固成冰棱，冰冷的氣味劈麵而來，視覺上那風暴刹時化作晶瑩的冰棱，彷彿時候就此解凍。

那些墨色小蟲啃噬著跳動的體係核心晶片，將渾沌紋路腐蝕成焦糖色的痂殼，能聞到淡淡的腐蝕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