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頸的條形碼正在熔化,滴落的鐵鏽在紫凰裙襬上蝕刻出雪山冰淩的經緯度,鐵鏽滴落的聲音清脆動聽,如同雨滴敲打在金屬上。
紫凰垂落的廣袖拂過他裝甲裂縫,那些被渾沌能量腐蝕的電路俄然長出精密的冰晶,晶瑩的冰晶在燈光下閃動著幽藍的光,收回纖細的“哢哢”聲,如同冰棱斷裂的輕響。
“弑師者權限覆蓋進度78.9%……”機器瞳孔裡轉動的赤色代碼俄然具象成城隍廟的功德箱,那功德箱披髮著奧秘的氣味,模糊有微光閃動。
四號瞥見本身的液壓管裡湧動的不是冷卻液,而是稠濁著符咒碎片的黑血——那些符咒的筆跡與他在城隍廟地宮撕碎的通緝令一模一樣。
四號後頸熔化的條形碼俄然重新凝固,此次閃現的編號竟與千裡以外冰淩墓碑上的血字完整符合,凝固的聲音清脆動聽,如同金屬冷卻。
染血的牙齒縫裡,半枚青銅鑰匙的虛影正跟著他癲狂的笑聲狠惡震顫,將牆上的電子鐘震成不竭重組的梵文倒計時。
而雪山之巔的冰淩墓碑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用鮮血繪製的鎖孔圖案,那鮮血的色彩素淨奪目,在紅色的冰淩上顯得格外刺目。
四號聽到紫凰的話,心中一驚,四周的渾沌能量彷彿也跟著他的情感顛簸起來。
“你胸腔裡跳動的第三根人造肋骨,”紫凰繡著金線的指甲劃過四號喉結,指尖的觸感帶著一絲冰冷,暴雨在她髮梢凝成懸浮的星圖,那星圖燦爛燦豔,披髮著奧秘的微光,“是當年趙天師用我的尾羽鍛造的鑰匙。這把鑰匙,與你作為‘容器’的運氣息息相乾。”
四號刺入紫凰鎖骨的人造肋骨俄然生根抽芽,綻放的青銅花瓣上閃現出統統兼顧胚胎的監控畫麵,花瓣綻放的聲音輕柔而美好,如同花朵盛開。
“你胸腔第三根肋骨的倒刺卡著我當年的婚書。”紫凰被洞穿的咽喉裡飛出七十二枚青銅羅盤,暴雨在間隔她睫毛三寸處凝成靜止的冰錐,冰錐披髮著酷寒的氣味,讓四周的溫度刹時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