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著頭盯著靈兒後頸若隱若現的紅蓮印記，舌尖舔過虎牙時帶出一串火星：“小東西真覺得本身是救世主？”

疆場中心的渾沌大水俄然收回像鯨鳴般的震顫。

她發間的十二瓣紅蓮現在暗淡得像鏽鐵，每片花瓣上都閃現出青銅代碼的裂縫。

“謹慎數據迴流！”紅蓮認識燃燒的髮絲俄然纏住蘇月白的腰肢，將她拽離正在坍縮的渾沌陣圖。

他充滿血痂的後背俄然裂開七道猩紅紋路，竟硬生生將獨眼老者的天人範疇扯開了一個缺口。

“大哥哥快看！”她踮起腳去抓那片虛影時，後頸的紅蓮印記俄然排泄血珠。

千鈞一髮之際，靈兒渾沌之眼裡的十二芒星陣俄然逆向扭轉。

十八歲自殘時的染血繃帶，二十五歲被體係扼殺的三號兼顧，乃至另有剛分裂時二號冷峻的麵龐，全數化作扯破空間的利刃。

當兩股力量相撞的刹時，體係核心深處傳來玻璃器皿炸裂的脆響——獨眼老者的殘魂趁機化作青銅代碼，完整融入正在崩潰的渾沌大水。

蘇月白腕間的渾沌幼苗已經長成了參天巨樹，退色的體係代碼在枝椏間流淌成銀河。

當她把最後一段青銅鑰匙推動林瘋六號的眉心時，整棵巨樹的根係俄然穿透了十二麵青銅羅盤，那些鏽蝕的裂縫裡頓時噴湧出暗金色的液體。

硝煙散儘的疆場俄然墮入死寂，連飄落的血雨都凝固在了半空。

“我要阿誰老東西的左眼。”林瘋咧開沾血的嘴角，伸手攥住紅蓮認識手腕的刹時，整片疆場的空中俄然閃現出龐大的渾沌陣圖。

渾沌大水就是在這時來臨的。

獨眼老者最後的慘叫混在青銅代碼燃燒的劈啪聲裡，林瘋五號把玩著那枚刻有“癸亥”印記的齒輪，陰霾的視野俄然鎖定正在喝彩的靈兒。

她赤紅的指甲劃過林瘋臉上那道被青銅鏽蝕的傷口：“渾沌密鑰選中的小瘋子，籌辦好領受真正的禮品了嗎？”

“要壞端方了。”林瘋五號舔著虎牙輕笑，藏在袖中的野生智慧齒輪正將“癸亥”印記烙進他的瞳孔。

“不對勁！”林瘋二號量子化的左臂俄然重組，戰術沙盤在他的掌心炸開成百萬星鬥。

那些被體係決計封存的畫麵——七歲那年吞下的青銅鈕釦、十三歲時俄然呈現的幻覺靈兒、上月被體係抹去的三號兼顧——現在全數化作赤色符文纏繞在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