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我,還怕我虐待你不成?”高翰文眼睛一瞪,鼓得像隻銅鈴。
“既然不是這個啟事,那我就當你是承諾了,下週一你就到旅店報到,趁著這兩天好好歇息一下,今後可就有你的忙了。”高翰文一板拍定音,替她作了決定。
“如何樣,敢不敢跟我在新的範疇闖一闖。”高翰文笑起來的時候馴良可親,帶著一種豪氣,哪有剛纔病發時的孱羸模樣。
高翰文瞧著她盯著他看的眼神,不由笑道,“你彆這麼看著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恒都本來是我籌辦給那混賬小子的,既然他不知珍惜,賣了也好。我現在把他扔在外洋,斷了他經濟來源,任他自生自滅。老子能夠保他一時,可保不了他一世。”
高翰文笑道,“我把恒都賣了以後,買下了天使假日旅店,現在恰好缺個經理人,我想,請你替我去辦理。”
千尋迷惑地看著他。
“那您的女兒呢?您不曉得她的下落嗎?”千尋問得很謹慎。
“二十多年前,我老婆生的實在是個女兒,明天她也如你這般大年紀。但是阿誰年代,我們上頭的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惟還比較嚴峻,我老婆本來就不是我母親喜好的那種範例,三天兩端找碴,家裡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直到我老婆懷了孩子才略微安寧一點。之前我大嫂已經連生了三個女兒,已經令我父母很不對勁,我大嫂厥後因為實在受不了我母親的刻薄剋薄,也不想幾個孩子受委曲,最後跟我大哥離了婚。在阿誰年代,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帶著三個女兒,日子艱苦可想而知。可駭的是,自從我老婆有身後,我母親便在家裡祖宗牌位上擺上送子觀音每天燒香拜佛以保佑高家有男孫,弄得我們伉儷倆苦不堪言。我很愛我老婆,她很仁慈,受了委曲也絕計不會在我麵前教唆一句是非,可一邊又是生養我的父母,哎……”
千尋像個受教的門生點著頭,“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實話是,你怕我那混賬兒子再來騷擾你吧。”
千尋想,找事情也無外乎是找個好的老闆,不錯的職業,過得去的薪水,既然老高總這裡都能滿足,又都知根知底,何必捨近求遠再去尋覓,因而點頭,“好!”
千尋倒抽一口氣,那男人果然是冇腦筋的主,與他的爹相差太遠。
千尋不知如何來安撫這其中年得子的男人,隻能道,“或許,他在外洋吃點苦頭以後,就會想起您的好,然後就改過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