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曲伯堯失聲吼道。
循著一起斑斑血跡,曲伯堯闊步去追已快不見人影的徐令簡。
“不要——”衛韻大聲吼道。
曲伯堯心跳如鼓。
夢華疏忽衛韻,一咬牙,再次將手腕往前送了一分,血水順著鄭媱的脖頸伸展,沿著夢華的劍刃伸展,一滴滴濺入雪地,血是燙的,與冰雪相融,收回輕微的嗤響。
徐令簡滿臉猜疑,視野落在曲伯堯臉上。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瑟瑟的響動。曲伯堯倉促轉頭,眼下那堆乾茅止不住顫栗著,殷紅順著枯萎的茅管流淌。
曲伯堯安然無恙地回府,同業的,是殿前都批示使徐令簡和其身後浩浩大蕩的三千禁衛軍。
徐令簡緩緩從乾茅中抽出劍來,劍鋒還是銀亮如電。“本來冇有藏人啊。”他一麵說著,一麵回身打趣曲伯堯:“曲相也太鄙吝了,不就是一堆乾茅,何必如此在乎。”
衛韻從地上撲起,狠狠推開鄭媱,儘力將那利劍從夢華手中奪了下去。
一出馬廄即率禁衛軍撤離。
拔劍時,劍刃還是未紅。徐令簡轉顧曲伯堯,收劍入鞘,輕巧笑道:“磨磨劍......磨磨劍......”
......
徐令簡近前兩步,蹲下身來,勾了一團嫣色的雪,眉心擰成一團,再於指尖細細地碾碎,伸展端倪,按劍起家,一起循著雪地裡即將被落雪埋葬的嫣色前行。
劍尖方纔抵來,還未入肉,鄭媱喉處的肌膚已經裂出一條細口,血粒子緩緩沁出。
“搜人?”衛韻和夢華也隨黎一鳴的目光向鄭媱看來。
“徐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