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掙紮間,一個婢娥又將手探去了她的臀部,鄭媱身子一擰,衝動地跳起,像一尾固執滑溜的鰍魚般跳脫了去,惱羞成怒地喝道:“滾蛋——我本身會洗,不需求你們服侍。”說罷轉過身快速撥著水花往池岸遊。
鄭媱驚奇,心下更加肯定長公主是磨鏡的傳言不虛,卻道:“鄭媱駑鈍,不解貴主此話何意。”
“那貴主想要甚麼?”
一個婢娥擰起眉來愁道:“小娘子,這是端方,新來的娘子們在奉養長公主之前都要由奴婢們先服侍沐浴,洗淨身上塵垢,不然,長公主見怪下來,奴婢們也許就保不住命,還請小娘子莫要難堪奴婢們......”
“是——”岸上侍浴的婢娥們柔聲應和,嫋嫋婷婷地鞠身見禮,起後竟不約而同地開端脫衣。
鄭媱感激不已,哪知長公主一聲望喝:“都退下!”小婢娥們立即被斥退了。
鄭媱驚奇,莫非長公主真是磨鏡?遂道:“貴主,勞煩貴主先躲避,容我穿身衣裳。”
長公主深黑的翟衣裾下蓮足探出,一步一步朝鄭媱走來,近了鄭媱跟前後俯視著她,輕聲道:“出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模糊約約地,鄭媱彷彿瞥見了女人的裙裾曳動,還聞聲了細碎迭遝的腳步聲,那是一列婢娥娉娉嫋嫋地舉著三寸弓足小步快趨時纔會有的聲音。
鄭媱不語,似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