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主,”婢娥走來稟道,“半刻鐘前,右相已經入艙,預備帶玉鸞走。”
自她喉中逸出了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可常常引他入勝的時候她恰好又如許遁藏他的吻。他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頸,像一隻野獸,發瘋地撕咬著,似要咬斷了飲血.......忍著痛苦,她還是笑著,一向在斷斷續續地喚著他。
艙外開端有雷聲轟鳴,時有閃電劃過,映照出那副烏黑的麵龐,初開的嬌花兒般凝著露,他閉上眼睛,隻覺到一汩暖流潺潺流徙過滾燙的耳根,悄悄展轉而過,繃緊的麵上便浮出一道道胭脂的紅痕。一縷極輕極細的頭髮絲兒落下,拂在他臉上,酥酥|癢癢的,彷彿撓在了心尖兒。
婢娥答覆:“高婉侍已經疇昔了。”
池中熱騰騰的水汽蒸蒸滿盈上來,她的臉竟比新剖開的瓜瓤還要豔紅,眼裡也似漫上一陣舒舒的霧汽雨意,敏捷迷亂成捉摸不定的縹緲。回味著口中的餘馨,他腦中的一條弦繃得愈來愈緊。
婢娥點頭:“冇有。艙中都是右相大人的人。右相大人提早支開了四周的船隻,周遭都設了防備,另有烏衣衛,萬無一失。”
嗒——水滴的聲音突破了艙內的喧鬨......
雷聲轟鳴著,艙內的氛圍更加沉悶炎熱。
翠茵蹲下身來,望著衣衿混亂的他笑:“想不到構造算儘的右相大人還是算計不過媱媱,固然這裡的小宮娥都是你的人,可你就這麼把媱媱帶走了,有冇有想過結果?公然是豪傑難過美人關麼?嗬嗬嗬——對敬愛的女人,右相大人還是該防備一下的,若不然,每回都會栽在她手上,功虧一簣.......”
入艙前先由宮娥搜身,確保冇有私藏利器後,曹禺方領著她施施然步入艙內。艙內是一間間寬廣的殿室,殿室內燈炬光輝,淡淡的龍涎香氣氤氳浮動,統統陳列都是仿著行宮裡的,穿過數重簾櫳,曹禺領著她來到了一處寢殿,小宮娥過來叮叮軟語,曹禺牽引她至床前,為她翻開綃帳,伸手向一邊指了指:“陛下現在正在鄰殿披覽奏章,讓小娘子先去裡頭候他......”
“不要去.......”
“媱媱......”
“灝.......”“灝.......”呼喊一聲比一聲短促,她像一條蛇一樣纏住他的脖子,工緻地撬開他緊閉的牙關。他驀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那丁香舌卻像又一尾矯捷的鰍魚溜脫了出去,潤著他的下巴,一點一點地濡著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