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滂湃著,沖刷出地上一層白茫茫的熱氣,蒸騰出片片霜斑白霧,熏籠滿盈上來。
春溪抓住她的手,絮絮地與她講了很多。“相爺一開端讓我來長公主府把東西交給‘玉鸞’,我還在迷惑,這個玉鸞究竟是甚麼人呢?竟讓相爺如此放在心上,都及得上鄭娘子了。”她說罷低頭去袖中取物。
鄭媱細細一看,來人竟是春溪。
春溪詫了半晌,睜圓了眼睛,喃喃道:“你,你的聲音好生熟諳,你這話,是.......她.......她說過的。”
細削的尖顫抖著劃過,腔中竟是酸楚,壓住心口的驚慌,她側了首,雙目晶瑩地望著他:“如何弄的?”
解開縛住她的絹子時,她已經紅浸粉頰,起伏著混亂的呼吸,像那不懂事的媛媛一樣一拳頭揮向他的臉,他陰笑著受住,將人攬進懷中:“媱媱乖,快些好起來.......彆怕,我不碰你。”說罷一低頭攫住她的紅唇,一起吻進她傾斜的領口,生了些繭的大掌也探入她領口:“你信麼?”
隻感覺那道癒合已久的傷疤被激起了一陣火辣的灼燒感,他靠坐在床頭,換了個姿式重將她攬在肩頭,撫摩著她垂覆在他胸前流滑的青絲,漆窈的眸色如黑夜般深沉,輕勾了嘴角,嗓音嘶啞:“差一點。”
......
媛媛癟了嘴,暴露不幸的神情來博取她更多的顧恤,不住點頭:“要跌倒時,姐夫就在一邊看著.......”
“莫非你是,你是........”
春溪驀地僵住,抬眸去瞥她,她目中秋水流轉,接著又道:“本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