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玟正在跟著她的宮廷教員學詩書禮節。在關於皇家公主的教養上，玉旻開了個先例，因為玟玟不喜好那些陳腐陳腐的女學官來給她講女德女訓，便破天荒地找來了曾任過太子太傅的幾位老講官，和幾位世家後輩一起學習。明慎疇當年，正瞥見玉玟跟著一群世家後輩學辭賦，冰雪聰明的模樣，不比任何人差。

明慎口渴，接過他哥手裡的藥碗一口喝了，苦得他愁眉苦臉的，又找他哥要糖吃。

玉旻看了一會兒內殿中搖擺的燭火，回身要走，卻被老寺人拉住了。

明慎瞅了瞅他：“我曉得，你就是在說我笨，不過我會比你更儘力當好官的！”

“宮中比來在搭戲台子麼？玟玟，你是不是想去聽？”明慎扣問道。

明慎瞪著他, 當真解釋道：“我不是給旻哥哥當……阿誰甚麼的, 我是至心想攙扶他的。除了這個, 感謝你給我送東西, 身材不好是我的題目, 本來不該該勞煩你跑腿的, 還遲誤你端莊事情。”

明慎耐煩共同：“是是是，最親你了。”

下人恍惚道：“傳聞是廢了兩條腿，畢生隻能坐輪椅。”

玉玟扁扁嘴：“我就曉得，你不來，哥哥也懶得來了，他每次說是和你一起來看我，但是實在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現在好了，你忙起來了，皇兄就不見我，玟玟就隻要上課、學跳舞和看書，一點意義都冇有。”

霍冰迷惑地看了他一眼，狹長的眼眯了眯：“說甚麼？”

玉旻的神采略有鬆動，剛要令人傳喚接駕時，霍冰洋洋對勁的狂笑聲就飄了過來:“親哥哥還是好過乾哥哥的哈哈哈哈哈，你看陛下就不會叫你寶貝對不對？他這麼凶，你看我就向來冇凶過你對不對？我的小明顯喲，都城套路多，跟這麼個不會疼人的傢夥冇意義，我們一起回江南吧。”

“卜大人，領賞了。”程一多作揖，滿臉笑容。他身後還跟了幾個手捧銀盤的小寺人，上麵都是琳琳琅琅的犒賞。

卜瑜轉頭就探聽了明慎的動靜，從下人丁中得知：“此子是伶官世家出身，剛好到明禮這一代開端發財，按著霍家的教誨教養兩個兒子，想一舉成為京中世家。當年這個叫明慎的人考孺子科，因出口一句‘長袖惹東風’被讓天子誇獎了一番，點為孺子科狀元，今後就被……被太上皇記取了，幾年以後尋了個由頭滿門抄斬。他另有個過繼給霍家的親哥哥霍冰。”

霍冰立即奉承地給他捏肩捶腿：“我的心肝阿慎，寶貝阿慎，乖慎慎！哥就曉得，你還是最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