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奇如夢初醒,公然立即上前刷刷幾指封了他的穴道,跟動手臂一展,將他倒下的身軀攬到了懷裡,同時沉聲喝道:“來人!將躍兒送入閣房!”
啊呸!我在想甚麼?甩甩頭趕走那些幻象,她殷勤地說道:“老婆婆,您住那裡啊?如果離得遠,我送您歸去!”
端木凝脂抿了抿唇,扶著他的雙肩試圖令他沉著下來:“躍兒,你快起來,你父皇和母妃都在想體例……”
楚天奇點頭表示無妨,但是不等他說甚麼,楚寒薇俄然提著裙襬飛奔而至,邊跑邊喊:“母妃!兒臣傳聞四皇兄又發瘋殺人了,但是真的?”
楚淩雲笑笑:“書昀說,你體內的蠱蟲俄然被激發,這才請他前來檢察究竟?”
目送她走遠,楚寒薇纔回身往回走去。方纔隻顧生悶氣,未曾重視到夜色已深,四周的行人更是越來越少,令民氣中發毛。
端木凝脂撫了撫額,歎口氣說道:“寒薇,父皇麵前如此失禮,成何體統?還不快向父皇請罪?”
被侍衛架到床上放下,楚淩躍仍然在短促地喘氣,但幸虧眼中的綠芒正在垂垂淡下去。楚天奇神采深沉地站在一旁,沉吟著問道:“躍兒,你方纔為何俄然感到頭痛?”
“啊是!你不說我倒忘了!”楚淩躍滿臉恍然,繼而萬分誠心腸看向端木書昀,“書昀表哥,你對蠱術好歹有些研討,可否瞧瞧是如何回事?”
楚淩躍一聲嘲笑:“那麼,你去那裡漫步了?見了甚麼人?”
奇特的味道?
“你身上!”端木書昀眉頭微皺,“寒薇,你身上有一股特彆的味道,那是一種能夠激發蠱蟲的藥物殘留,方纔珩王就是因為這個才俄然頭痛。並且按照殘留量,應當是昨日方纔留下的!”
“兒臣不曉得……”楚淩躍喘氣著,五官都因為痛苦而扭曲,“本來還好好的,但是方纔兒臣彷彿俄然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便感覺腦筋裡有甚麼東西在動,痛得要命!”
楚天奇看她一眼,目光垂垂變得冷銳:“不過此事說也奇特,都城當中的人不計其數,為何單單是躍兒和琉璃被人下蠱?”
隻是她未曾看到,那本來老得直不起腰的老婆婆在轉過一個拐角後,本來佝僂的身形立即挺直,眼中更是射出了兩道鋒利而充滿嘲笑的光芒:那樣一雙眼睛,絕對不是她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
楚寒薇愣了一下,這才斂衽作禮:“父皇恕罪,兒臣僭越了!但是兒臣聽到侍女說四皇兄又發了狂,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