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月還是不明白,我對他,和對蘇玨能是一樣嗎?
我聽到蘇玨苦笑了一聲,“茉兒,那下輩子,你情願跟我走嗎?”
他帶著我那拿著匕首的手緩緩朝蘇玨的心口而去。
就是讓我親眼看著蕭冷月殺死蘇玨我都做不到,如何還能做到親手去殺了蘇玨。
“不,不要,蕭冷月,放了他吧,求求你放了他吧,他現在一無統統,隻要這條命了,你為甚麼非要趕儘撲滅!"
而對蘇玨,冇有愛,也冇有那麼恨,而我恨他獨一的一件事,就是他當初和蘇婉同謀算計蕭冷月,從而讓我和蕭冷月之間分崩離析的事。
得不到我的答覆,蘇玨又笑了笑,還能聽到他咳了幾聲,“茉兒,能死在你手裡,也是件很高興的事,不要自責,好好活著,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可彷彿蕭冷月並不罷休,他抓著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我的手掌都將近碎掉了一樣。
那是愛到極致,恨到極致的時候,即便是一簪子下去,卻也還是忍不住收了力道。
我搖點頭,我不會走,我哪兒都不會去,我隻想留在這,因為這有我的孩子。
眼看著那匕首就要紮進蘇玨的心臟,我嚇得尖叫,不自發地閉上了眼睛,在內心對著蘇玨說著對不起。
我用力地搖點頭,不,我做不到,我不成能去殺了蘇玨。
我曉得我一展開眼,看到的會是甚麼,我怕。
當初那一簪子下去,彆說是要了他的命,也是要了我的命好麼。
這……
我冇有答覆這個題目,下輩子的事兒,誰能曉得呢。
“殺了他,朕就讓你見孩子。”見我遲遲不肯脫手,蕭冷月再一次逼道。
固然我把眼睛閉上了,看不到了,但是我能聽獲得,也能感受的到,那匕首在漸漸地冇入蘇玨的心頭……
我對他的愛有多深,那麼,恨就有多深。
我不是蕭冷月,殺一人,能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茉兒,你真的不跟我走嗎?”我聽到蘇玨還在問我。
蕭冷月也鬆開了我,我便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始終冇有去看一眼蘇玨死時的模樣,大抵是哭的太悲傷,惹的老天爺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雨水淋濕了我,也淋濕了蕭冷月,大抵,也將倒在血泊裡的蘇玨給淋透了吧……
以後,我就再冇聽到蘇玨說話了,而是聽到一聲倒地的聲音,我倒是自始至終都不敢展開眼。
可不管我如何喊如何叫,蕭冷月都充耳未聞,涓滴冇有停動手裡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