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閒來無事,蕭墨淵坐在桌邊喝茶,臉上那塊疤痕上正妥貼著敷著一塊草藥,黑綠色的草藥覆在如許一張俊臉上,如何看都有些風趣。
京畿大營的練習一日也未曾停止,但有鐘離幽在,倒不消君凝不時候刻盯著。
長劍歸入劍鞘,君凝端起桌上蕭墨淵方倒好的茶,抬頭喝下,這才道:“讓他們出去吧。”
曾經豔冠都城的四皇子,一夕之間卻被毀了麵貌,有人唏噓的同時,便有人在背後幸災樂禍,嘲笑蕭墨淵是個毀了容的醜八怪。
這日,君凝與蕭墨淵正在院子裡略坐。
最後三個字還未說出口,身形苗條的男人俄然落空了支撐,整小我向她身上倒了過來。
轉頭看向身側的蕭墨淵,君凝本來馳唸叨些甚麼,但是在看到男人那張俊美的容顏的一頃刻,君凝心中那點兒牢騷莫名的也跟著消逝了。
說得輕鬆,究竟上君凝做完這統統已經是一炷香後,她脫力般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額頭上已沁了一層細精密密的汗珠。
仗著現在蕭墨淵毫無認識,君凝側著身材光亮正大的看了好一會兒,方纔一點點伸脫手去摘他臉上的那小半塊麵具。
滄影在一邊看著,對王妃的佩服之情已經在現在達到了顛峰。
君凝心疼的撫上蕭墨淵臉上那一道傷疤,聲音低低的道:“蕭墨淵,當初的你到底有多絕望,纔會連臉上留下的疤痕也不在乎了。”
蕭墨淵閉著眼睛,心機百轉千回,她本年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到底是誰如許暴虐,竟對她下如許的狠手,乃至於到了本日她聽到箭矢的聲音還會驚駭。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小廝打扮的人便進了院子。
王妃會武功便算了,竟然還能勸得動王爺將臉上那一處疤痕去除,想當年,上至陛下,下至他們這些主子,乃至當時的瓊裳公主也在此中,哪個不是一勸再勸,可王爺愣是一個字也不聽,非要戴了三年的麵具。
“阿凝,本王不是蕭雲桀,斷不會讓你悲傷。”
若蕭墨淵徹夜都不醒過來,她豈不是要被如許壓著保持著一個姿式直到天亮?
對此,君凝心中天然非常的佩服,若讓她這般持重的一步步走,她怕是忍不住要發瘋了……
最後那幾個字,君凝說得極其含糊,幾近是含在了唇齒之間的喃喃,若不仔諦聽,便底子無從曉得君凝說的是甚麼。
本來他也並未如此肯定本身未曾聽岔了,但想到她聽到箭矢的嗡鳴聲時的反應,這一句不恰是最好的印證。
一陣激烈的壓迫感囊括滿身,惹得君凝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