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行漸遠,君凝再次被摘星、摘月兩人從地下帶出來時,房間的門已經再次落了鎖。
“切!甚麼破玩意!本公子明天偏要出來!”
“王妃現在看著還真是不幸,不過還要你受些委曲了,放心,過了本日我們便將你送回平康伯府。”
江煊一字一頓的將放下的話又反覆了一遍,一雙素淨的瑞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老鴇,直將那老鴇盯得頭皮發麻。
梨花巷……拱辰巷……
君凝曉得那迷煙中冇有毒,隻是能致人有力的軟筋散。
天光微亮,上都城的天空陰沉得可駭,彷彿隨時便要有一場風暴落下。
幾日不見他,君凝不得不承認,她有點兒想蕭墨淵了。
目睹房間門便要被撞開,正在這時,房間的一扇窗子被翻開,君凝刹時警悟,卻見摘星姐妹自視窗跳入。
街邊小販一如平常支起門臉驅逐客人,梨花巷亦如昔日,紅袖盈香,琴音醉人。
老鴇在江煊身後冒出了半顆頭來,賊溜溜的掃了一眼屋內,見內裡冇人,明顯鬆了口氣。
江煊俄然轉頭盯著老鴇的臉,一字一頓道:“這房間裡的人呢?”
江煊乃是刑部侍郎江屏年最小的兒子,生的如父親般,端倪鋒利,麵上棱角清楚,更不必說另有那上京第一紈絝的身份在,看著便曉得不好惹。
“王爺,我……”
君凝聲音乾澀沙啞,如同喉間吞了沙石般。
蕭墨淵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起,手背的上的青筋根根清楚,明示著男民氣中的不平靜。
摘星非常討厭君凝,自是不會憐香惜玉,直接將君凝扔在了床上,警告了一句後便帶著摘月分開了。
“我問你,這房間裡的人去哪兒了。”
“你們想乾甚麼?”
江煊推開老鴇肥碩的身子,大跨步便朝著樓下走去,邊走邊揚聲道。
傳聞巷中冤死的人的幽靈耐久盤桓在巷內,不肯拜彆,上京百姓天然不敢再住在那邊。
“是阿凝步搖上的珍珠。”
老鴇狠狠地掐著掌心,梗著脖子點頭,“冇,冇有人。”
聽到這話,世人也不由得跟著高鼓起來。
滄影不敢擔擱,應了聲是便倉促分開了。
一時候,書房內隻剩下鐘離幽一人跪在地上,麵對模糊發怒的蕭墨淵。
那老鴇刹時提了一口氣,打哈哈般笑道:“江公子說甚麼呢,這房間裡本就冇人,哪來的人啊。”
滄影將一塊帕子包住的珍珠謹慎捧著遞給了蕭墨淵。
天漓的人還真會選處所,梨花巷和拱辰巷,哪一個都有能夠。
“去找,找不到阿凝,你這個千夫長也不必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