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傳來溫熱的觸感,君凝循著望去,玉竹正曲著腿,趴在床邊睡著了。
“傻丫頭,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之前是我脆弱,才讓你也跟著受委曲。”
“再忍忍,頓時便好了。”君凝這麼說著,手上的行動更輕了點兒。
“不是的,不是的。”玉竹不住的點頭,“蜜斯很好,對奴婢也很好,奴婢能奉養在蜜斯身邊,這輩子就算是死也……”滿足了。
如許的君凝,讓君道遠莫名想到了君凝已故的孃親,君道遠鬼使神差點頭。
玉竹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的,連串珠子似的往下掉。
君凝將代價不菲的金瘡藥放回了小箱子裡,繼而冷酷道:“今後有關蕭雲桀的事兒,不必再知會我,另有,杜衣再來傳信兒,也一概當作冇聽過。”
這話到底是在方向誰,下人慣會晤風使舵,看來,此後他們對二蜜斯的態度要變一變了。
可這一世,就算蕭雲桀現在死在她麵前,她也隻會鼓掌稱快。
燭影輕晃,半窗斜月,床幔係在兩邊,鏤空纏翠葉的薰爐放出一絲清幽的淡香。
“夠了。”不睬會君青唸的控告,平康伯深深的看了君凝一眼,纔對君青唸叨:“她是你嫡妹,你彆忘了本身的身份。”
“愣在那兒做甚麼,過來,額頭上的傷口如何也不曉得措置,如果留下了疤痕可如何好?”
自從蜜斯被老爺打了板子開端,再次醒來時,蜜斯彷彿就變了,不太蜜斯變得更強勢了,也更會為了本身考慮了,如許的蜜斯,纔不會被幾個少爺蜜斯欺負了去。
“父親,你看她……”
君凝翻開小箱子,抽出了第一層,內裡都是些玄色、紅色的瓶瓶罐罐,第二層則是鍼灸一類的東西。
君凝這下可心疼壞了,玉竹自小便跟在她身邊,當初就算麵對君青唸的威脅利誘,也向來冇想過要分開她,若她不是本身的丫環,也不會受那麼多的欺辱。
君凝暈倒前隻來得及看到玉竹焦心的小臉,她想讓玉竹不要擔憂,何如,現在卻做不到了。
“蜜斯,你不要嚇奴婢啊……”
杜衣是蕭雲桀身邊的侍衛,蕭雲桀每次同君凝傳信時,也都是杜衣出麵。
君凝抬手,悄悄的替玉竹抹去了眼淚。
方纔本就是在硬撐著,眼下統統人都走了,她的精力也到了極限。
上一世,她靠著這一身醫術,救了蕭雲桀無數次。
“啊?”
“不是,蜜斯,奴婢隻是感覺驚奇,蜜斯竟然曉得醫術……”
君凝看了一眼,俄然皺起眉,這丫頭,光曉得守著她了,本身額頭的傷口都不曉得措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