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聽著，都覺得君凝是惦記舊事，悲傷之下才說出了這番話。

“君青念，本日折你一臂，是為了給你一個經驗，你該光榮冇有在我臉上留下傷口，不然，我必然會殺了你。”

夢裡陶夫人還活著，正坐在鏡前細細梳著長髮。

不但僅是因為陶老將軍那將要吃人的視野，另有君凝那毫無波瀾的雙眸。

不過送陶老將軍出府時君凝看到了靖王府的人，這些人盯梢的工夫大半都是從君凝這兒學來的，即便現在換了人，可還是老模樣，隻需一眼，君凝便能將他們裡裡外外看個通透。

隻見君凝揚起笑容，不偏不倚的看著平康伯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半夜夢迴的時候，父親可會悔怨如此對待母親？”

“外祖父，我們走吧。”

“君道遠！你這個混球玩意，好吃好喝的都扶養著這庶出和這外室，這母女兩個倒是被你養得跟豬一樣，不幸我的凝兒，吃不飽穿不暖。”

不管是因為憤恚，還是因為他對本身那點兒微不敷道的喜好，蕭雲桀必然會找她問個清楚。

“君凝你這說的是甚麼話。”

現在君道遠終究發覺，君凝現在看著他的目光已然隻剩下冷酷疏離，她和她母親長得太像了，現在就連那雙眼睛裡透暴露來的神情也與她母親最後幾年一模一樣。

唉，到底還是他想多了，凝兒還是在護著平康伯府這一眾雜碎，這不就急著拉他分開了。

以往陶老將軍來平康伯府，君凝可不會如許撒嬌似的緊拉著陶老將軍不放，乃至於陶老將軍怒斥君道遠時，君凝偶爾也會站在君道遠一邊，讓陶老將軍消一消氣。

見君凝拉著他便要走，陶老將軍不由得在心中長長歎了一口氣。

本日他罵了這半晌，也不見君凝說甚麼，實在料想以外。

平康伯不由得看傻了眼，走到陶夫人身邊時，卻偶然間看到了鏡中本身的臉，乾癟肥胖，身上穿戴囚服，乃至額頭上還刺了青。

平康伯眉頭緊皺，一個女人家說話如此不知檢點，實在荒唐。

“凝兒，你跟外祖父回將軍府吧，你這父親人麵獸心，不堪大用，你還為他想甚麼想？”

眼不見心不煩，陶老將軍說完便往雲翡苑的方向走，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凝兒如何冇跟上來？

平康伯：“……”君凝這是甚麼意義？

下一刻，沖天的火光在鏡中燃起，火中衝出了兩端肥頭大耳的豬。

“好好好，那我便與你殺上一盤！”

君凝半垂著腦袋，拉著陶老將軍的手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