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念指尖鋒利,每一次撲上來都是一副要讓君凝毀容的架式。
上一世外祖父一家最後全數戰死疆場,就連已經年老的外祖父也不例外。
“你!”
來人一身玄色魚鱗甲冑,甲冑兩肩各一隻青麵獠牙的金色雄獅,前後各佩兩麵青銅護心鏡,甲冑之上簪纓垂墜,即便白叟已滿頭華髮,卻還是精力健碩,威風凜冽。
“老夫還冇死呢,你就敢這麼對我的外孫女,老夫如果真有一日不在了,你是不是要為了這對上不得檯麵的母女殺了我的凝兒啊!”
當初若不是這個大要斯文,背後裡卻人麵獸心的牲口迷了他女兒的心智,現在也不會早早便分開了人間。
“父親已經因為她們母女打了我一頓板子,現在竟是要親身脫手了嗎?”
設想中火辣辣的疼痛並未到來,君凝睜眼,在看到來人時心尖一顫,幾乎濕了眼眶。
平康伯吼怒出聲,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太陽穴突突直跳。
君凝眸光一凜,在世人的驚呼聲中閃身躲過了君青唸的抓向她頭髮的手。
“君凝!你去死吧!”
陶老將軍瞋目而視,一點兒冇籌算給他留麵子。
平康伯內心吐槽,冇想到又被罵了一頓。
君凝歎了一聲,認命般閉上了雙眼,“父親打吧。”
“陶老將軍,您俄然來此,如何也不叫人通傳一聲。”
陶老將軍是個粗人,膝下後代嫁人的嫁人,戍邊的戍邊,現在家中隻剩下陶言臻這麼一個男娃娃陪著。
自陶言臻記事起,隻要兩人在一個屋簷下,武安將軍府便冇一日的安寧日子。
婁氏作勢要去抓君凝的胳膊,君凝工緻躲過,婁氏根本來不及反應,麵前的人已經消逝不見。
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武安將軍府儘數跪在我腳下!
平康伯一張麪皮狠狠地抽動著,隻差一寸便要落在君凝臉上的巴掌硬生生地停下,不管如何再也冇法越近半分。
“婁姨娘何必行如此大禮,這倒是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君凝饒有興趣地逗弄著婁氏。
外祖父臨死前還在給她擦眼淚,笑著奉告她不要哭。
平康伯交叉攥握著雙手,嘴角抽搐,您老哪兒看出來她瘦了?
“夠了!都給我停止!”
陶老將軍一手拎著簪纓頭盔,一手正鉗製著平康伯的手。
君凝心中嗤笑,捏著君青念小臂的手微微用力,而後突然鬆開,世人視野跟著君青念,隻見她像塊破布一樣,被君凝甩到一邊,最後重重地砸在了剛被人攙起來的婁氏身上。